然而得出的结果是,她神识中并无印记的烙印。
也就是说,温无越……并不是她的夫君,但应当也是认识她的人。
而且关系匪浅的那种。
姚念芸垂下眼睫,望着腕间的银链。
银莲花小巧至极,她下意识戳了戳中间的花蕊。
花蕊巍巍颤颤地吐出一股清透灵力,灵力亲昵地蹭着细腕。
这股灵力并不是她的,但却很亲近她。
按理说,每个修道者的灵力各不相同,应当是有所排斥才对,但这股灵力却是极为喜欢她。
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一些与他相处的片段,却又转瞬即逝,像一阵抓不住的风。
姚念芸颇有些头疼般抚了抚胀痛的眉心。
她该去探一下温无越真实身份。
思及此,姚念芸推开门,迎着风雨,往对面那间厢房走去。
风雨甚大,如豆粒般的雨从檐上砸落在地。
雷声轰鸣,大雨倾盘而下。
姚念芸站在长廊内,任由雨丝染湿鬓边的乌发。
像是觉得不够惨一般,又从伸手接了一把雨水,往脸上泼。
摸了摸湿漉漉的脸,她扯了扯嘴角。
就不信这都进不去温无越的厢房。
“叩叩叩——”
忽然传来的敲门声惊醒房内的一人一猫。
正在画着剑谱的温无越怔了一瞬,随即看向一旁打盹的嗣灵。
此刻它窝在暖炉边睡得正香,毫无动静。听到声音后只是耳朵动了动,然后又继续倒头就睡。
外面传来一阵窸窣响动,温无越心生警惕,手中凝出一道漆黑恶念,起身去开门。
一张苍白的小脸就这么映入了眼帘。
小姑娘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惊惧,身上单薄的寝衣被雨水打湿大半。
乌发搅成湿漉漉的一缕,有几绺润湿了的发尾还贴在雪白的颈上。
一道闷雷响起,像是受到惊吓般,小姑娘浑身颤了一下,随即一把搂住他,将脑袋窝在怀中,抽抽泣泣地唤道:“夫君,雷声好大,我有些害怕,我今晚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好……”
一向游刃有余的温无越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打横抱起她,关好门后走回里屋。
姚念芸搂住怀中人的脖颈,默不作声地环顾四周。
简简单单的几件摆设,一览无余。
与她所住的厢房相比,未免显得有些寒酸。
视线在触及床边矮榻上未合的剑谱时,姚念芸眼眸微眯。
剑谱上的笔墨未干,很显然是在她进来之前,就一直在写着的了。
一根手指厚般的剑谱只剩下薄薄的几页空白,白纸上的剑招简单易懂,就连她这个外行人不学剑的人都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