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青年依旧温和,并无责怪的嗓音,姚念芸摇了摇头,继而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占我便宜。”
想到上次去花楼时,那些想趁乱欺负她们的登徒子,姚念芸噗呲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眉眼弯弯,语气也带上了几丝兴奋,“我当时,把他们揍得连他们的娘都认不出。”
“你呀。”
温无越无奈一笑,从怀中抽出一条细帕,轻柔地擦掉她额上的水光。
帕子柔柔略过眼角,留下一片温润微凉的触感。
姚念芸眼眸微眯,享受着此刻的温存。
“不过心法还是要抄十遍,一日之内交。”
“什么??”
那心法可是有人手掌那么厚那么高的呢,一日之内怎么写得完!
姚念芸猛地睁大了眼,黛眉倒竖。
正欲同他理论理论的时候,却看见面前的温无越忽然脸色一变,“他们进来寻欢楼里了。”
他们是谁,不言而喻。
“那我们快些走!”
姚念芸猛地起身,目光触及到自己身上的夜行衣,“不行啊,我们这样子的装束,一出去就被发现了,直接当场逮捕。”
这寻欢楼内的布置格外独特。
他们现在身处的这处雅间,虽是有露台,但太高了,从那跳下去,不摔死都算命大。
一来她没灵力,二来温无越是伤号,更不能冒险。
客房内倒是还有另一处的雕花镂空窗棂,可那窗棂是直直对着楼下的献舞台。
只能看,却不能推开。
以至于这处雅间只有唯一的一个出口,那便是从他们方才进来的那扇门中走出去。
门外已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被拍得震天响。
“官家检查!出来!”
“还不出来的话,我们就直接撞门了!”
听着那急切的拍门声,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姚念芸急中生智,低声道:“这楼里应该有花娘以及恩客们穿的衣裳,我们伪装一下,趁乱走出去。”
她话音刚落,便在这屋内翻箱倒柜,开始找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就给她找到一身轻飘飘的新衣裳。
姚念芸绕到屏风背后,三除两下便换上了那身薄软的石榴裙。
手一挥,将那套宽袍扔给一旁的温无越,“师兄,换上。”
门外侯着的江府侍卫终究是忍不住了,径直破门而入。
层层纱幔下,娇小的美人此刻侧坐在一名俊秀男人的腿上。
乌发只斜斜插了一支步摇,其余的皆是柔顺地垂落至身后。
明艳的石榴裙摆则是铺开在软毯上,像一朵热烈盛放的石榴花。
一手搂着他的颈脖,余下的那只则是捏着一只斟满了酒的酒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