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懂什么?逆贼冲陛下来的,陛下安危最重要。”
“我不懂~”余烈不甘示弱,似乎是要把刚刚被玩笑的仇报回来,“陛下身边有明河云敛,何况更凶险的都经历过,你意指陛下无能?”
楚添辛:……
傅栾云离京几年,显然是不如楚添辛习惯,几欲张口又不知该说什么。
还好楚添辛看出他难受,示意他先退下。傅栾云赶紧脱身,却一回头撞翻了季庭泰手上茶盏。
“哥哥!”楚添辛吓了一跳,赶紧过去看,见他手背烫红一片,心立刻揪起来,“传太医!”
他根本没心思生气看傅栾云,后者却料到他会怎样动怒,扑通跪下。
“臣下该死。”
“无妨,将军请起。”他推推楚添辛,怕他在人前失态,悄声道,“我没事,根本不疼。”
“怎么回来了?”
拿药敷过,包扎好,他才有时间开口问,捧着季庭泰的手不住吹气。
“我方才见有人去掖庭抓人,哭叫不休的,来问问。正碰见云敛来奉茶,我就接过来了。”
“是闻虢自作主张送来的人,我马上打发了他们,都是误会,我没有……”
手指竖在唇前,阻断未完的话。
“给些银子,打发出宫就是了。他们也是为了活得好些。”
“……余烈!怎么办事的?”
“臣下该死,陛下息怒。”
楚添辛无辜瞪着眼睛晃晃季庭泰的胳膊撒娇,无声为自己开脱:不是我~
“……”他无奈,转向余烈一礼,“有劳廷尉。”
“臣下不敢,臣下告退。”
“哥哥也去吧,过几日我去太子府接你。”
诬陷
原本,按楚添辛的意思,季庭泰是老老实实在太子府住着的。平时教授课业,闲了就替他打理打理太子府上下,修葺一番。
他虽不再入宫,可与宫里的来往从来没断过,闻容兰再能干,在他跟前还是差了一截。
一日,季庭泰大步跑进来,见武凝然正盛了一小盏蜜花饮递给楚添辛,瞳孔骤缩。
“陛下!”
二人闻言均看过来。
楚添辛看向他:“季卿?”
他怎么来了?
武凝然同样疑惑,更添一丝愤怒:“兴昭侯身为太傅,言行举止自该得体,此刻为何不在太子府,却擅闯宫宇,呵斥尊者?”
季庭泰不说话,率先上前端走楚添辛手中的茶盏。
“陛下,不能喝,里面有东西。臣带了太医来给陛下诊脉。”
“放肆!此乃本宫亲手所制,你是想说本宫行刺吗?!”
季庭泰冷冷看着她,身体挡在她与楚添辛之间:“臣什么都没说,皇后娘娘急什么?”
“兴昭侯何必打哑迷?”说罢,她竟抢过季庭泰手中碗盏,不顾形象一饮而尽,挑衅看一眼季庭泰,扬扬干净的盏底,“陛下头痛难忍,本宫关怀探望,兴昭侯何故污蔑?”
楚添辛蹙眉:“好了,堂堂皇后,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