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双手揉着他的脸颊:“十六?小十六生气啦?”
“没有。”
“怕皇子公主看见,怪不好的,怎么说我都还是太傅呢。”
心知方才躲避让他不开心,季庭泰任劳任怨,收拾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
“皇子公主都大了,过于亲近只怕不妥。”
“有何不妥?我们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他们终究会长大,知人事,能瞒多久?”
楚添辛撇撇嘴:再说,皇子公主又不傻,难道能瞒一辈子?早晚会被知道,有什么好瞒的。
闷了很久,楚添辛突然问:“暖和吗?”
季庭泰:?
“什么?你冷吗?”说着,他就去拢他的手,自己嘀咕,“也不是很凉啊……”还在闹别扭?
“不是,那个,暖和吗?”
楚添辛指指旁边收在架上的银白鹤氅:“下面人献上来的,说是又轻又暖和……那是雪山上猎的白狐皮。”
话只到这里,他没多说,季庭泰便已明白,他的十六又得了好东西,眼巴巴的来与他献宝,不想被他泼了冷水。
“哪有我的小十六暖和?”他笑着,拉着他的手就往衣襟探,“哥哥心口好冷,十六快给哥哥暖暖~”
楚添辛脸一扭,耳尖脖颈却悄悄红了。
“十六,乖,不生气了,嗯?”
所幸他并没有真的生气,装模作样让季庭泰哄了哄,也就无事了。
“说到皇子公主……”他斟酌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日后,不要总让妍儿进宫了。”
“嗯?有人欺负她?”楚添辛一紧张,支棱起耳朵,精神抖擞。
“不是,只是,话不好听。她也大了,不合适。”
话至此,季庭泰没再说下去,但是楚添辛能听懂。
这些年,多少人暗地里唾骂季庭泰,纵使他再好也没用,楚添辛管不了别人的心。
而今连累季庭妍,季庭泰心中有愧:妍儿清清白白,何故连累她。
“……是我疏忽。要不先给她订下亲事,免得他们嚼舌根?”
季庭泰摇摇头:“不知她喜不喜欢,等等再说吧。”
正说着,忽觉怀里钻进来什么。季庭泰低头一看,果然是楚添辛。
“哥哥受了好大委屈,十六来补偿哥哥。”
“是吗?”季庭泰笑着把他拎出来,一脸无辜,情真意切,“我不觉得呀。”
“肯定委屈了,就是哥哥不说而已。我来补偿哥哥!”
说罢,他挣扎而出,重新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