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间牢房门口都标示着几号样本室,还有一张单子,注明样本室丧尸编号、转化日期、感染原因等详细信息,越看米斯越慌,没别的,光是感染原因上,“二号实验室咬伤”“二号实验体血液注射”“食用三号实验体腐肉”等等字样就让人不寒而栗。前一段样本室都是丧尸,再往里走走,就能见一些吵杂的人声。果然,后半段关着的都是活生生的人,一些人很是颓丧的瘫坐在牢房中,而有些人可能是刚被抓来不久,哐哐砸墙砸玻璃,还有不断的谩骂,做着徒劳的努力。就在一间牢房里,米斯看到了盗窃六人组剩下的那几人,关键是她还在保全的人里看见了蓝衣小哥?他就站在最后那间关着铁门,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房间外,米斯站在他对面,没人看得到她。正当她纠结要不要想办法打开铁门进去看的时候,铁门忽然被打开,吓得米斯一个激灵,忘了自己还是隐身状态。受困出来的是几个穿白大褂人,有……出来的是几个穿白大褂人,有走在最前面的两个男人有些眼熟,米斯确定她见过,只是可能当时这两个人不是很重要的存在,她现在也想不起来是谁,在哪里见过了。几个人边走边聊,停在了一间只关押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的牢房前,吩咐门口的保全:“观察了几天了,把他们两个抓到实验室绑好。”两人明显是听见了白大褂的话,开始激动起来,拼命喊叫着“不要”“放过我们”,只不过尖叫在保全封住他们嘴时,窒息剩下呜鸣声。两个人被带到装着铁门的房间,米斯趁开门的间隙跟了进去。可一进去,她就后悔了。————这间实验室空间很大,正中间摆放得如同牙医诊所,放着一排躺椅一样的金属床,金属床趿拉着链条,显然是用来困住人的。四周还是一圈玻璃隔开的病房,有些是空的,有几间关了人,还有老人和孩子。孩子捂着手臂在哭,与此同时还在不断拿脑袋撞着墙,哐哐的声音听得米斯感觉头疼。老人反应平淡,只是一脸绝望地躺坐在地上。一男一女被绑在金属椅上,领头的白大褂看着是个正常快四十的年纪,发际线已经后移,头发极短,近似光头。他从实验台的柜子里取出一管淡红色液体,拿针筒取了一些,转身就打在了躺着的男人手臂上。男人显然想反抗,但不断挣扎的身体只是徒劳,最终那淡红色的液体被推进了他体内。男人被保全押到其中一间病房关押,接下来便是另外一位女人。眼睁睁看着人在眼前被这么处置,米斯当然不好受。上次起码被折磨的是丧尸,可以不算人,眼前这她要怎么办?她没有勇气去阻止他们,也可以换句安慰自己的话说,她并不想一时冲动,救不了人还害了她自己,这本身就和她没关系,不是吗?她想办法查这些事情,曝光这些事情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努力了……————右手紧紧抓住了左手,米斯压下心中的不安和进紧张。她转移注意力,去看这实验室里有重要的东西。不过她不能引起其他人注意,就只能看着一些文件资料的封皮,这样她也看不出什么。退堂鼓开始打响,反正已经看到这地下的非法实验了,她也不用冒险查那么细,剩下的让必须关心的人去关心好叻。但她想走,环境却不允许。在另一位女士也打了针关进一间病房后,几位研究人员便去到工位上,输入资料、整合研究去了。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字她都看得懂,几几年几月几日某某无污染实验体,推送多少毫升几号实验体提纯稀释血液几号等等,都是类似的表格信息,没见他们游览别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又和上次一样,他们不开门,米斯没办法溜,而且这次门边还有两个保全,她自己想莽都不一定能成功。正当她焦头烂额的时候,那孩子却出现了状况,原本不断在撞头的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安静下来,等所有人都注意到他时,他已经吃掉了自己半条胳膊!研究员赶紧上前记录这一状况,一旁有个研究员问:“不用进去阻止吗?”中年男人一脸兴奋:“不用!丧尸互相残杀见得多了,第一次出现自残的状况,快点记录下来,看看最终节点会在什么地方!”“可是,难得的现象他把自己吃死了不久没得后续观察研究了么?”有人提问。“没事,再找一个差不多的,重复一下流程。有一就有二,就算失败了,多试几次总能找到变化的原因!”中年男人的话听得米斯发毛,可惜只有研究员兴奋围观那可怜的孩子,保全仍旧尽忠职守守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