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直走入,发现这房间挺大的,但是显得有些空荡,也没有几副家具,她数了数,两张椅子,一张桌子靠着窗,一张床靠着墙,床有些像贵妃榻,却没有扶靠,显得很小气,特别窄,正好容下一个身子。一张白雪皑皑墨画的屏风挡在屋子中间,转过屏风,是沐浴的大木桶,热水上飘着花瓣,木桶旁有个桌子,上面有竹篮子,里面毛巾、换洗的衣服一应俱全,她心说,还是有娘亲好,什么都给准备好。她脱了衣裳,闻了闻里面穿的衣裳,发现有些汗馊,毕竟从京都赶过来,抛去路上搭的马车那段,光脚丫子就走了十几里路,不难闻才怪,幸亏今天赢飞雪抱着她也没什么嫌弃。她半卧在浴桶里,肌肤顿时就润泽了,手触了触花瓣,戏了戏,觉得水温开始凉,就爬了起来,擦拭完身子,一抖开篮子里的换洗里衣,怎么这么大,这是男人的里衣?她又翻了翻,还有男人的里裤、汗巾。她才意思到,她选错房间了,这间房是给赢飞雪准备的,完了,赢飞雪那间房是不是给她准备的,此刻他拿在手里的是不是她的亵衣亵裤?想到这一出,她就坏坏地笑起来。她穿上男人的里衣,发现这件白色衣裳大到遮住了半个大腿,她在屋子里转了转,如穿了一条裙子一般开心,这份开心当然是建立隔壁男人的痛苦之上。她正哈哈地笑着,听得一声机关的哗哗响声,她面前的一面墙竟然降了下来,顷刻间,她就看到了隔壁房间的景象。隔壁房间竟然是一个闺房,而且特别粉,更令人捧腹大笑的是,赢飞雪只穿着一条里裤,上身竟然是光着的,他披着瀑布一般的青丝,也正两眼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看到他的表情,叶小莲忍不住就哈哈大笑,笑得都弯了腰,但是她发现她大腿全露在外面,她连忙蹲下,试图用男人的里衣挡住全身,但还是忍不住干笑几声。赢飞雪起先脸特别红,见她嘲笑,竟然走了过来,原来那面墙隔开的是两张床,当墙落下去,两张床正好合成一张床,之所以先前显得特别窄,那是因为只有一半床的原因。赢飞雪从床上跳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叶小莲身子本来就小,就这样被他抱成了一个球球,叶小莲还在笑,但是此时她觉得不好了,赢飞雪不知道想干嘛。赢飞雪将她放在床上,解她的里衣,口中说:“把我的衣裳还给我!”叶小莲拼命护着衣裳:“殿下求求你,我里面什么都没穿呢?”“不行,我今天要将你扒得精光,看你还笑不笑我。”“我不笑了,求你了。”她蜷着身子,还是没忍住嘻嘻地笑着。赢蔚霜的大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肚皮上,她怎能放弃自己的防线,她突然感到冷,打了一个哈气,这山里夜间冷,沐浴时的一点暖气全没了。一条被子立即裹在她身上,她顿时觉得暖和不得了。赢飞雪回到隔壁房间,穿上了旧衣,再次坐到床上时,他漠漠地看着她,好像看着一个奇异的东西。“飞雪,你这是怎么了?”赢飞雪将她和被子一起抱入怀里,温情说:“莲儿,我也冷。”“那要么到我的被子里来。”叶小莲说,她发现两张床竟然只有一条被子,这未免有些戏剧了。她将被子打开,赢飞雪一把抱住了她,她紧接着就裹进了赢飞雪的身体里,暖得几乎身体又僵麻起来,大腿贴着他的身子,如被虫子爬那般痒。赢飞雪低下头,润泽的唇,凹凸有型,热热地贴在她的唇上。叶小莲沉浸在无法描述的情景当中,她仿佛置身暖阳的花丛里,身旁有金黄的油菜花,除了花香,还有沉甸甸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人向往,美好得无比静好,往事在耳边回响,小时候的艰辛,走向社会的苦涩,初到这个世界的彷徨,一串串令她痛不欲生的事情,在这一刻仿佛全部释放。“殿下,我们还没有成婚!”在一番溪流变成大河的奔流之后,她提醒了一句。赢飞雪摸了摸她的耳朵:“小傻瓜,我岂会急于一时,我只是亲亲你。”叶小莲才发现身上的衣裳毫无破开,她刚才是太紧张了,以为她是全身赤在他怀里。她晚上躲在赢飞雪的怀里睡着,这是她第一次与男子肌肤相亲,她觉得特别温暖踏实,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投入他的怀抱就什么也不值一提了。“飞雪,可以永远都这样抱着我睡吗?”飞雪的脸美丽无匹,又英气十足,漠漠地看着她:“莲儿,如果一辈子长一些,不是三年……不是三十年,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