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找找还有没有周老师拍的,说不定能找出几张拿去给人看呢!”刘老天在一旁也帮忙翻照片。刘广进:“”“铃铃铃!”“喂!二哥,大晚上的什么事?”刘广进被打击得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这么严重!你叫村支书他们去拦住他啊!大男人一个还搞这一套!我看到三哥的车了,我们马上回去!”刘保田这时刚把车子开到店门口,降下车窗说:“快上车!”“妈,大哥的养鹅场今年孵的小鹅全部得了瘟病,一只都没能留住,连大鹅也有一些感冒。大哥受不住正闹着跳河。我和三哥回去看看!”刘广进留下这句话就匆匆拉开车门,没等刘老太他们反应过来,车子就冲了出去。刘老太回过神来,抚着心口落泪说:“保粮这是干什么啊!都是能做爷爷的人了,还这么冲动。养鹅场都开了这么多年了,一次损失就要死要活的。”黄秋菊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刘老太,索性去把闸门拉下来锁好。刘千文撑着头在桌子边打起了瞌睡,“咚!”一声,额头磕在桌子上。“嘶~好疼!”刘千文皱着鼻子把额头都搓红了。黄秋菊劝道:“妈,我们这样坐在这里也不是事,您和千文都上去睡吧。我在这守着,一有电话马上叫您。”刘老太枯坐了三四个小时,喉咙变得干涩,声音嘶哑地说:“千文上去睡吧,我不困。”刘千文看看黄秋菊又看看刘老太,说:“奶奶,您去摇椅那里躺着吧,我上去拿张被子下来给您盖着。”黄秋菊揉了揉额头说:“是啊,妈,您不上去,就在摇椅上躺会吧。半夜起风冷,坐在这里感冒了就不好。”刘老太说:“我在这躺着,你们两个都上去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快去睡吧。”黄秋菊看着刘老太把棉被盖好,说:“我熬夜习惯了,在桌子上趴趴就行。刘千文,你上去睡觉吧。”刘千文摇摇头说:“妈妈,我明天又不用上课。你上去睡吧,我在楼下拿椅子再拼一个‘床’出来就可以睡在奶奶旁边啦!”“阿菊,你就上去睡吧,不要再争了。”刘老太从躺椅上微微抬起头说。直到下半夜,刘广进才一身雾水的回来。刘老太从躺椅上坐起,满脸担忧地问:“你大哥怎么样了?养鹅场还能开下去吗?”黄秋菊看刘广进冻得脸都僵了,连忙给刘广进倒了一大杯热水让他暖暖胃。刘千文在自己拼的床上睡得香甜,丝毫没有被吵醒的迹象。刘广进捂住杯子说:“大哥没事了,现在天寒地冻的,你们睡在这下面太冷了。妈,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说吧。我把刘文背起来,送你们回去。”刘老太看刘广进一脸疲惫,不想多说的样子。咽下满嘴的忐忑,被黄秋菊扶着回庆丰里。第二天一大早,刘老太没等刘千文起床,自己先去隆兴行。“广进,你给我说说,保粮他到底怎么了?养鹅场开了这么多年,怎么今年突然就死了这么多鹅?”刘老太瞪着眼,粗声粗气地问。刘广进才拉开闸门,就被站在店门口的刘老太吓了一跳,拍着蹦蹦跳的心口说:“妈,人吓人,吓死人!您干嘛大清早站在这不敲门?!”刘老太说:“我也是刚走到门口,你就开门了。你让我敲你头上啊!去,快进去给我说清楚!”说着把刘广进也往店里推,刘广进顺势被推着往前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妈,您听了后可要收住气啊!我可不想为了刘保粮那人把您送去医院。”刘老太曲起两指敲了一下桌面,说:“你尽管说,都折磨我一晚上了。”“你的‘好大儿’,我的‘好大哥’他今年染上了赌瘾。两公婆整天黏在麻将桌上,总是想把输了的钱赢回来,养鹅场都不怎么去看。交给远林和几个小工管,远林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哪管得住人,平时小工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时间久了他也不愿意呆在养鹅场,总是跑去和朋友唱卡拉ok。小工见老板都不在,肯定不会上心做事,所以就变成现在的情况咯。”刘广进无所谓地摊开手。刘老太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抓着纸巾抹着眼泪说:“肯定是张福润带坏了保粮!这么多年都不赌的人怎么好好地就迷上了那‘方块砖’!”刘广进翻了个白眼说:“大哥他都多大年纪了,又不是两三岁,还能被大嫂带坏。反正债是他们自己还,妈,您就不要管他的事了。”刘老太捶了捶气闷的心口,充满忧虑地说:“真是临老也不能过好,还有两个孩子要供书教学呢!以后怎么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