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阵隐秘的声音响起,低沉而又透着冷意。
那似乎是……男人的声音!
沈荠被这想法一惊,这殿里除了苏芸云,还有一个男人!
她朝四周张望,随后躲在离声音最近的廊柱后。
极力平复好扑通扑通的心跳后,屏息听着里面的动静。
殿内暖意融融,案几上堆着各色果子,琳琅摆上满盘珍馐。
苏芸云斜倚贵妃榻,单手微微抚了抚微松的云鬓。
她又伸手从盘中捏了枚葡萄,手指微顿,折向了正枕在她膝上的那人口中。
叶亭贞正闭目养神,感受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唇边试探,他直接咬住,耍赖似的将汁水溅了她一手。
惹得苏芸云佯装嗔怒作势要拍他,却被他一躲,直接顺着力道直接将她揽入怀中。
“还是在这里欢畅啊,没有那些人聒噪,只有我和你。”
叶亭贞坐起身,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膛,发出由衷的喟叹。
他这些日子快被老臣烦的站不住脚,大多是听闻北戎捕风捉影的消息悬心害怕起来。
他半是安抚半是施压,才把谣言压了下去。
如此这般周折,全靠御医开的丹参吊着精神。
“王爷苦苦将此事瞒着,还不叫旁人知晓,委实辛苦了些。”
她说的事情便是北戎进攻之事,可奇怪的是叶亭贞不叫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皇宫里的人,他都要费尽心机瞒着。
“流言四起,怕是人心浮动。你就好好在宫里做你的太后,外面的事就不要管了。也让你的父亲少进宫,若是这话传入陛下耳中,芸儿想会不会吓坏了他?”
苏芸云轻笑了声,作势要锤他胸口,却被他一把握住。
叶亭贞面色凝重,对于温香软玉满怀,心却提不起兴致来。
“昨夜从边境传来封加急信件,北戎越发猖獗,频频攻打守北军,抢夺粮草,实在是不像话!”
苏芸云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却发现他的手冰冷刺骨,刺得她的心瑟缩了一下。
“听闻王爷将景帝师派去了?”
叶亭贞“嗯”了一声,心思却不知跑到了何处,有些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她散落的一缕头发。
因着殿里地龙烧得旺,他的额头不知不觉中沁出薄汗,而衣领在方才的亲密中也不知不觉松散,露出一小片光洁的胸膛。
苏芸云一边启唇一边将手伸进他松散的衣裳里,肆意挑逗着,食指不停的围着一处打转。
“帝师乃将帅之才,想来定能大胜而归。”
叶亭贞听闻此话,心里起了微末的波澜。
他伸手捏着苏芸云的下巴,看着她微微气喘,脸色绯红,语气暧昧而轻柔。
“景安如今是我的得力干将,何况以他的能力想来在边境也能逢凶化吉。”
“那王爷可要将此人保护好了,今后也可襄助奕儿,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