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确做出了这等禽兽之事。
水盆落在石板地上的动静传进寝房,将昏昏沉沉的姬恂唤醒。
楚召淮的解毒药方的确有用,一夜过去体内那宛如火焰灼烧的酥麻痛痒消散不少,许是无人换炭盆,偌大寝房已泛着冷意。
床幔垂着,整个床榻昏暗至极。
姬恂赤裸着身躯,竟然罕见感觉到一丝凉意。
自从重伤中毒,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估摸着时辰不早,姬恂正要起身,方后知后觉感知到怀中还躺着个人。
姬恂一愣。
昨日犯病,难道他又神志不清将楚召淮锁住了?
趁着床幔缝隙射进来的些微光芒,隐约瞧见楚召淮乖乖窝在他怀中,许是怕冷那两只手臂紧紧缠着姬恂的腰身,乌发披散,遮掩凌乱的衣袍。
呼吸均匀,好像并未伤到他。
晨起的意识逐渐恢复清明,随后罕见轻盈酣适的身体隐约察觉到不对。
面上带着冰凉的止咬笼,左手虎口上都已渗出血的咬痕……
以及脖颈处血肉模糊的勒痕。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姬恂眉头紧皱,抚摸满是血痕的脖颈,视线落在搭在床沿几乎掉到地上的腰封,还沾着血。
楚召淮翻了个身,压到头发顿时“嘶”了声。
姬恂见状轻柔地抬手扶着脸侧,将满床凌乱的乌发拂到枕头上,楚召淮哼唧了声,似乎骂了声“滚”,又背对着他睡了过去。
姬恂失笑,撩开床幔正要下床。
晨曦从缝隙飘来,落在楚召淮半截的腰身上。
姬恂一愣,不可置信看过去。
楚召淮上半身的亵衣已皱巴巴的,像是被人揉过,锦被一角盖在胯骨上,阴影显出轮廓,隐约可见下方……什么都没有。
仔细看去,纤细的后腰处一片指痕淤青,像是被人无数次地掐握般狰狞。
姬恂愣怔着将锦被掀起。
只是一眼,宛如一根针刺入眼瞳,将瞳仁逼得猛烈收缩。
姬恂被火燎似的猛地将锦被放下。
脖颈的疼痛席卷脑海,伴随着昨晚断断续续的记忆轰然涌上脑海。
不顾意愿对他做出堪称淫邪之事,耳畔似乎还残留着楚召淮带着哭腔的奋力挣扎……
“不行!”
“我不喜欢!”
“呜,求求你了。”
姬恂彻底僵住。
他竟然强迫了楚召淮?!
殷重山、周患和赵伯三人正在外头草丛待着叽叽咕咕,突然听到寝房传来王爷的声音。
“来人。”
三人一个激灵,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