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像决堤一样,好像泪腺也察觉到她的伤心和委屈,要把这些年她所有受到的委屈都在今天一个晚上全部都流干净。
梁栖月哭的头脑发晕,眼睛也疼。
她以前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会有这么多的眼泪要掉下来,如果可以,她想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用眼泪把无动于衷的看着她哭的商牧之淹死。
或许被淹死在她的眼泪里,冷酷无情刻薄寡淡的商牧之才有可能会对她产生一点点的共情,才会发现原来梁栖月还是很重要的。
梁栖月靠着床,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只是慢慢好像没有那么多的泪水了,眼球胀痛,酸涩、脑袋也嗡嗡的。
商牧之就这样保持着在她对面的姿势,一直看着她掉眼泪,帮忙她递纸巾。
梁栖月拍掉他递过来的纸巾,觉得他在挑衅自己。
好在房子的隔音足够的好,楼上楼下应该不会被打扰到。
她哭的更加没有负担了,势要让商牧之见识到她眼泪的威力。
嗓音变得沙哑,眼球也胀痛到再挤不出眼泪了,梁栖月哭的近乎竭力了,用手背狠狠的擦掉脸颊的泪水,抽噎着告诉商牧之,
“我以后都不会再跟你做爱了。”
她说完,把自己的睡衣下摆往下拽了拽,眼睛和鼻尖都红红地看着他,
“如果你一定要找一个人做,我们就离婚。”
“不离。”
商牧之看着她,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地回答。
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视线落在她哭的红肿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想伸手碰她的眼睛,但克制住了,只是说,
“你不喜欢,以后就都不做了。”
梁栖月怔了怔,不是很信任的看着他。
商牧之起身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拧开给她,
“喝点水,你哭了很久,嗓子哑得很厉害。”
梁栖月看着他,觉得自己哭了半天好像一点作用都没有一点意义也没产生,有些生气的把水拍掉,但嗓子真的快冒烟了,她接过水仰着头喝完一半才还给他,然后才继续说,
“你跟我结婚是不是就只是想跟我睡觉?”
商牧之把水拧上,看着她又淌下来的眼泪,终于伸手准备帮忙她擦掉。
梁栖月看着他靠近的手掌,找到机会一把抓着他的手,抱着狠狠咬了一口。
商牧之没有躲开,脸上表情也没因此发生一点变化,只是等她咬完后才说,
“有关系吗?”
他语气平静,
“结不结婚,我都只想要你。”
梁栖月抓着他的手,有些怔怔的看着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听不懂商牧之讲的话了,只有些茫然地说,
“你骗我,你就这样看着我哭,看着我哭死你也不会管!”
商牧之看着她,帮她擦掉脸上又掉下来的泪水,拇指关节很轻地碰了碰她红肿的眼睛,好像有一点拿她没办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