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栖月想到那天商牧之走之前说的那句话,“我知道了。”,他真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
她其实自己都不知道。
她觉得离婚了可以再偷偷复婚,但商牧之绝对不是这种人。
他一旦决定的事情,不可能会回头。
第三天下午,梁栖月终于从楼上下来,林秋意看见她立刻走过来,问她想吃什么东西。
梁栖月摇了摇头,走过去喝水,发现水杯里的柠檬片已经被切成了很小的丝段一样的,不会再卡住。
林秋意很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观察着她的动向,似乎下一秒就要过来扶住她担心她晕倒一样。
梁栖月觉得她太夸张,刚刚想说用不着,忽然又意识到点什么,直接问,
“商牧之来过吗?”
林秋意愣了愣,很明显地撒谎说,
“没有啊,打电话问过你几次关心你。”
梁栖月没有管她,上楼准备去找梁沉星。
梁沉星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见她没有隐瞒,很直接地说,
“商牧之的助理前天送过来的。”
梁栖月看着那份明显有些厚厚的文件,手掌心攥了攥,伸手接过。
“你现在给她看什么啊,”
林秋意有些担心的说。
梁沉星语气平淡道,
“瞒着更不好。”
梁栖月打开文件,里面是整理好的财产转让以及,一份已经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
“爸的事情差不多已经落定了,月底开庭,律师说没有什么意外的应该要在里面待十年。”
梁沉星在边上开口,
“之前媒体的报道已经全部都删掉了。”
梁栖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名有些发呆。
明明她觉得无所谓的事情,现在真的看见为什么会感觉这么难受。
心脏好像被掏空了一半一样。
梁沉星看了看她,走过来,声音放低了一些,但很清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七月,你觉得你现在看见商牧之寄给你的东西,你难受吗?”
梁栖月抬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梁沉星笑了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难受的话可以反悔的啊,”她语气很轻松,又很认真地说,
“反正商牧之比我和爸妈都要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