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了?”
商牧之放下水杯,受伤的那边手臂动作带动牵扯着伤口,有轻微的痛。
梁栖月没有回答,只俯下身往他病床前趴了趴,抱着他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把脸埋在他手臂上,过了会儿才开口,
“我刚才其实特别害怕。”
她声音很低。
商牧之动作顿了下,很轻地碰了下她的头发,问她,
“怕什么?”
梁栖月抱着他的手臂,仰起脸看他,很认真地说,
“怕你出事。”
商牧之笑了下,
“你是我的第一财产继承人。”
梁栖月皱眉,
“你说什么呢,我才不关心这个。”
她有些生气,觉得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知道。”
商牧之按了按她的后颈,声音放低了一些,像在安慰她,
“我暂时还没那么大度。”
“什么啊?”
梁栖月没听懂他说的话。
商牧之低眸看着她趴在自己床边,捏了捏她的耳垂,
“自己想。”
“谁知道你天天想什么。”梁栖月觉得他说话经常让人很听不懂,故意卖关子,只更紧的抱了抱他的手臂说,
“反正下次不准再这样了。”
又很低地说,
“你对我这么好,我会觉得我对你太坏的。”
商牧之没说话,只任由着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停顿了片刻才说,
“那你以后也对我好一点。”
梁栖月抿唇,承诺一般的认真点头,
“嗯!”
商牧之看她郑重其事的样子,没忍住笑了下。
“笑什么?我很认真的。”梁栖月有些生气的瞪了他一下,又有些不解地问他,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万一山坡下面有没清理的石头或者凝固的雪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