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牧之视线平静地看着他,淡淡道,
“你想怎样?”
他随手拿起边上侍者托盘里的酒,递给他,
“我让你泼回来。”
商至晟脸色白了白,有些难看,显然他根本不敢泼商牧之,但想到被梁则正害得现在还在家里躺着不能下床的老爹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最终只咬了咬牙,依旧很倔的样子,开口说,
“不怎样。”
梁栖月感觉他们都有点奇怪,商至晟之前虽然对她算不上多好,但也是一口一个嫂子很尊重,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抓着一杯酒做文章。
“你应该不敢泼你大哥吧?”
梁栖月看着梗着脖子从花蝴蝶变成杂毛落水鸭的人,很善良地说,
“要不我让你泼一下?”
商至晟愣了愣,很隐忍悲愤地握了握拳头,一句话也没说,拿起商牧之手上的那杯酒,一口饮尽,转身登登登地离开了。
他那位女伴似乎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有些尴尬的冲着梁栖月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等人走后,梁栖月才转头看商牧之,
“你堂弟好像对我有意见。”
商牧之又从旁边经过的侍者托盘了拿了两杯香槟,递给她一杯,不太在意地说,
“有吗?”
梁栖月不打算喝酒,但还是接过香槟,
“刚才你要是不在,我怀疑他打算直接把全游轮的香槟都泼到我脸上。”
梁栖月用一种有些夸张的语气说。
商牧之低眸扫了她一眼,难得的挑了下眉有些嚣张地说,
“他敢。”
梁栖月很少看他这样外露的情绪,不由得愣了下,但不知道怎么接话,假装低头很忙地捧着香槟,视线往刚才梁沉星站着的那边看过钱。
“你刚才看见我了,故意走的?”
订婚宴马上要开始了,人都聚集到了甲板外面,商牧之往她一侧站了站,挡住边上走过去可能会撞到她的人。
梁栖月否认说,
“没有啊,我只是看到了梁沉星,打算过去找她而已。”
商牧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边已经没有人。
“她刚才就一个人站在那边的。”梁栖月解释说,她也不知道怎么梁沉星一眨眼就不见了。
“你什么时候跟她关系这么好了?”
商牧之并没有怀疑,反倒是莫名其妙地问了句。
梁栖月皱眉,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跟她怎么也是亲姐妹,你说这话是不是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商牧之没纠正她的措辞问题,只低眸平静地扫了她一眼,提醒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