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至晟上次讲过了。”
商复生笑了下,抬头看她,
“那你知不知道梁则正出事的时候,我就跟牧之讲,你们两可以离婚了。”
梁栖月看着他,不讲话了。
商复生撂下笔,像是笑了一下,
“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了吗?”
梁栖月抿了下唇,“说什么?”
商复生说,
“这小子,他跟我讲,离婚可以,但他不会再结婚,也不会有孩子。如果有,他的孩子只会是你的。”
梁栖月怔了怔,有些没听懂。
商复生看了她一眼,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张纸,像是医院的报告单,直接丢给她。
—
黑色宾利平稳的在山路上行驶。
梁栖月坐在后排,手里还握着刚才书房里老爷子给她的那份报告单。
“太太,回哪里?”
钟叔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问。
梁栖月回过神,握着报告单,
“把我在前面放下。”
前面是一片中央广场,下午三点多,广场人不算多,喷泉边都是空位。
梁栖月从车上下来,跟钟叔说了声谢谢,捏着报告单慢慢往前走。
“要买花吗?”
“需要金鱼吗?”
“拍立得照片要吗?可以对着后面的海。”
梁栖月没有说话,只走到前面人很少的长椅边上,正对着前面的海面。
这个季节居然还有一些鸽子在广场上。
耳边的声音喧闹,有小朋友从她边上跑过去。
梁栖月攥紧了手上的报告单。
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小男孩忽然摔倒在自己跟前。
梁栖月愣了愣,低头跟小男孩对上视线,对方有些呆呆的看着她,似乎以为她会扶自己,露出一个很委屈的被摔痛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