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开不了口,说不了话,也睡不了觉,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像个木头人。直接把江父吓坏了,找了隔壁镇的神婆又是做法事又是喝符水的才变正常。
后来江雪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但是那种恐惧已经刻在她骨子里。
“沈飞白,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江雪猛着拍门道。沈碧玉把自己关了,她还可以装装可怜跟沈飞白求情,还有出来的机会。要是沈飞白自己亲自关,她不知道得关到猴年马月。
“你好好反省。”
“你别关我,别把我关起来!你要是嫌弃我,大可把我休了,你别把我关起来。”
沈飞白见江雪如此激动,本来心中甚是窝火,但是盯着啪啪作响但纹丝不动的大门,半响过后,他眉头紧皱,感觉不对。
江雪刚刚一副任打任骂,宁死不屈的样子,现在不知为何又如此,一副要急着出去,好像很害怕什么。
他不过就是把她关起来而已,又想到当初妹妹把她关到西边那破院子里,她都急着能撬窗跑出去。
他唤来小鹤问道:“你主子到底怎么了?”
小鹤摇了摇头,小声道:“奴婢不知。”
“不知就不知,不过她害怕被禁闭我倒是知道了。她害怕,那正好。打,啧,打坏了就不好了。不打不骂给个教训,挺好。”说罢便大步走了。
小鹤见侯爷走了,立马跑到门口对着江雪喊道:“小姐别喊了,侯爷走了。”
“小鹤,你能不能帮我出来?”
小鹤拉了拉那门上的雕着仙人寿星的木横条,她知现在小姐必定心急如焚,自己若是着急也没用,便宽慰道:“小姐,您等着,我…我去想法子,您赶紧换身干净的衣服,东边的黑漆大柜子里上层有一套干净的石榴裙,您先换上。”
“换衣服……小鹤…难为你还想着我。”江雪听到小鹤的宽慰,慢慢安静下来。她无力的背靠着门瘫坐在地上对着小鹤道:“你有什么法子,唉!他们一家只会欺负我们主仆两人,小鹤,咱们逃走吧。
我回扬州找我爹去,我本来想自己做刺绣赚钱,现在看来这个侯府是一点不能呆了。咱们偷点首饰走吧。”
“好,我都听小姐,只不过小姐的首饰都是菱露姐姐再管,她每日清点,少了她必定能看出来。菱露姐姐她……”小鹤没把自己被菱露打的一事告诉江雪,怕她担心。
“她怎么?”
“她做事很细心的,被发现了,一定会追着侯爷问。侯爷可有给小姐月钱。前天官家发钱,还给我发了一两银子呢。”
“别的丫鬟是多少呢?”
“我…我不知道。”小鹤支支吾吾道
江雪叹气道:“我虽然没在京城逛过,但也知京城米贵,一两银子都是打发人的。月钱…沈飞白没有给过我钱,我在这里吃穿不愁,自然不问他开口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