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道:“因为我没吃过,不知道好不好吃。”
“你竟然没吃过?你家不是在长江边上吗?”
“我家不捕鱼,捕鱼比当农民还辛苦。”
“哦。”
接下来两人无话,饿了一晚上肚子的江雪带着小鹤草草吃了几口饭,又被沈飞白提溜到隔壁屋子去洗澡。
江雪没想到她开始脱衣服沈飞白也开始脱,两人第一次白天“坦诚相见”。她又羞又怕。
江雪先进了浴桶背对着他,又将巾帕盖在胸前。好在江雪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明天去礼佛,洗洗干净。我知道你急着去抄佛经,肯定洗不仔细。”江雪抓着浴桶的沿边,任由沈飞白拿着香胰子抹她的脊背。
热水泡得江雪昏昏欲睡,沐浴过后,江雪强打着精神开始抄佛经。手指因为拍门挠窗,本就青紫一片,江雪写字又习惯紧握着笔杆,再说十指连心,不过写个七八字手腕便开始微微擅抖,提笔收笔也不稳。
但是江雪怎么也料不到,沈飞白突然俯下身子,竟然像自己父亲小时候教他写字一样,握着她的手,在他手带动下,江雪可以不用这么用力握着笔杆。
“侯爷你……”
沈飞白揽江雪入怀道:“帮你在佛祖面前作了弊,这也算你抄写的了。让佛祖保佑你身体康健。”
“字迹……字迹还很像”
“我平日里写行书。我想你也可以练练。”
“好。”
那年初遇
反正一晚上江雪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沈飞白握着她的手,硬是抄到天亮,他力气大,能让江雪手不再抖。但是手指间的淤青被压着,也不好受,只是后来江雪被疼麻木了没感觉了。
沈碧玉借着昨日哥哥不给她搞鲥鱼尝鲜故意生气,临时推脱不去,实则故意给表妹文迟迟那个行事大胆的蠢货一些机会。
不然她在,文迟迟干出什么蠢事,沈碧玉对外从来都以通理能干着称,她可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她也不在乎文迟迟的名声。
江雪被架着梳妆打扮,此去礼佛,小鹤给她挑了一件素白银纹的衣裙,配上点翠珠花与明亮通透的蓝宝石耳环。
“小姐,可喜欢?会不会太素了?”小鹤站在江雪身后给她簪发饰道
江雪闭着眼摸着有些发肿的眼袋道:“要不是出门我都不想上妆,给他看看这两天给我折磨的死样。”江雪正还想说些什么,小鹤见梳妆镜里沈飞白慢慢走进的影子,赶紧捂着江雪的嘴。
沈飞白习过武,又在战场上杀过人,所以哪怕身材高大健硕,走路也没声,再加听力本就好,江雪的牢骚他听的一清二楚。听到她说的话,便知她还没有气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