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话被堵在了喉间,訾落直接拥住他吻了上来,上一次的吻就在刚刚,没隔多久,但这个吻还是来势汹汹无法招架。江遇步步后退,承受着,滚烫着,疯狂着,双双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翻滚。这一回江遇被压在了下面。訾落避开了他受伤的小腿,一手扶着他的后脖颈一手去抓他的手,舌尖缠绕着一丝缝隙不留,彼此喘不过气来,彼此心跳加快。呼出的气息弥漫着香,分不清到底是谁身上传来的,訾落把他的手举过头顶,慢慢地握住,紧紧地十指相扣。【河蟹】訾落的膝盖微微往上蹭了蹭,换来江遇更急促的呼吸,而他顺着咽喉慢慢的,全部吞进了身体里。似乎怎么都不够,与其说是吻,不如说互相在啃对方。好像这样才能表达出一直以来隐忍的喜欢,有多用力就有多喜欢。一切知觉太分明,江遇睁开眼睛视线朦朦胧胧,理智找不回来,只有訾落滚烫的手心和耳边炽热的气息,是他们此刻亲密的证明。窗外静谧,听不见什么声音。他抱紧了訾落。地上扔了几团纸,他把额头抵在訾落的胸膛上还在平复呼吸。訾落喃喃唤了声:“……江遇。”“……试试就试试。”江遇抬起头来看他,喘息着,小声地回答他那个问题,“怕你呀。”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房门突然被敲响。“江遇,干什么呢?该回家了啊。”是徐美音。江遇还搂着訾落的脖子没撒手,他下巴都红,伸手擦了擦嘴角,有点不太想离开。訾落揽住他的背直接把他抱了起来,帮他提了提裤子,声音压得很低,说:“先回去吧,记住我跟你说的话。”江遇点头,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回头看他:“明天早上我想喝鸡蛋汤。”“好。”訾落坐在床上看他,又答应了一声,“知道了。”回到家后的江遇想直接回房间,结果听到客厅传来谈话声,他刚转头正巧有人喊他:“小遇,来。”他转头看见了江德法,对面坐着没抬头的江德志。江遇把书包放在门口走了过去,但没坐下,喊了声“小叔”后,问道:“怎么了?”“腿好了没?”江德法弯腰去撩他裤腿,“不疼了吧现在?”江遇往后退了退:“不疼了。”徐美音把晒干的衣服拿去卧室叠,江德志喝了口茶,彼此都沉默了一阵江德法才说:“就这个事我跟你爸说过了,你们父子俩也需要好好坐在一起说说话,有什么话心平气和的说,不能动手。你也是,以后酒少喝,喝一点过个瘾就行了,不要每次喝都喝醉。”“我又不是故意的。”江德志皱着眉头听他说完,“那我都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了。”江德法看着他:“你不记得也没用,江遇腿上的伤确实是你弄的。把喝点酒就骂人这个习惯改掉,孩子还小,你那样骂他能高兴吗?”“我先回屋看书了。”江遇不太想听这些。江德法看了看江德志不说话,想到明天江遇还要早起上学便没让他留下,手挥了挥:“去吧。”回到房间里的江遇没看书,书包一扔直接睡倒了大床上,连连打了好几个滚又摸了摸仿佛还发麻的唇,恍惚觉得刚才激烈的吻像做梦一样。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钥匙,江遇把御守从上面卸了下来。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块玉是谢小安留给訾落以后媳妇的,那过生日訾落把这个送给了他意图就非常明显了。江遇笑了一声,心想原来不止他一个人默默存着小心思,訾落和他一样,不知道存了多少年。客厅里江德法还在跟江德志说话,江遇听见江德法说了一句“你做饭不能只顾着自己要想着江遇喜不喜欢吃”,他听了几分钟后也听不进心里,毕竟今晚发生的事情有点太突然,太激烈,导致别的事情在他这里都排不上号。一直到入睡之前俩人的手机都安静,谁也没找谁。江遇翻了翻和訾落的聊天记录,过了一会儿放下手机看天花板。熊娃娃还在枕头旁陪着,江遇抱过来摁在胸口,闭上眼睛却是两个人接吻和互相撸了一发的画面。心口烫得厉害。这他妈怎么睡得着!天气转阴,好不容易回暖的天又变冷了。江遇坐在后座上喝着訾落给他买的鸡蛋汤,往嘴巴里不停塞包子。路上有坑,江遇被颠了一下差点噎着,拍拍訾落的背说:“你慢点,我吃饭呢。”再慢说不定会迟到,訾落往平稳的路上骑:“好,大少爷。”朱主任双手背在身后一脸严肃地站在校门口逮没穿校服的人,估计东门也有人在守着,这会儿门口已经站了三四个没穿校服的学生,全都耷拉着脑袋。江遇进去的时候朱主任离得老远把他从头看到脚,见他老实便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