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作茧自缚!又蠢又坏,害人终害己!”余夏手中提着一个麻绳,上面拴着的是新烤好的烧鹅,她对着萧山又说,“不知道这个烧鹅,倾倾会不会喜欢!”她奔着房间,唤倾倾,可是屋里、小院,就连兔子窝那边都不见人影。
余夏问秀儿王慕倾在哪儿,秀儿只说“小姐?不是在房间里么!”后来又问了守卫知晓王慕倾并没有出府,所以余夏就让人在府里面找。王慕倾也不是贪玩的性子,不会无端的和余夏玩起捉迷藏,所以余夏便觉得或许是王二娘“回来”了,为了捉弄她。彼时,她还未觉得王慕倾遇到了危险。
王府的宅院太大,找了很久都不见人影,还是萧山先发现了草丛里满头是血迹,晕死过去的王六。
王六嘴唇发白,因失血太多很虚弱,他清醒一点,第一件事便是告知余夏,王慕倾被人绑走了。谁能想到一向守卫森严,被余夏认为非常安全的家里,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就这么丢了!那一下子,她就慌了。
按照王六的说法,余夏追查到了厨房的门,但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那门又是通向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根本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余夏当即提起马鞭就往外走,她口中念叨着,“一定是那个人,一定是他掳走了倾倾!”萧山紧随其后,怕她遇见危险。
余夏来到皇城城门口,非要进去找皇帝,但那皇城的守卫也不是吃素的,抽出手中的刀就要往余夏身上招呼,好在萧山即使拉住了她。
“一定是那个狗皇帝,他掳走了倾倾,他对我不怀好意,一定是他。”余夏有些失了理智,脑子里像一团浆糊,决定也都是寻着本能,没有过多的思量。
“主子,你冷静一点!”萧山劝慰不住余夏。
余夏眼睛都是红的,像是疯了一般看着从城门里面出来一个人都要抓着人家问上一句,“我要见皇帝,你带我进去!”
那里面出来的人是一个小官,之前皇帝设宴时,他也带着家眷去了,他认识余夏,也知道皇帝对她很器重,便没把她当疯子,而是耐心的解释说道,“余公子,皇上日理万机,最近边疆不太平,皇上和臣子们在南书房里讨论了一天一夜,这会儿应该是刚刚休息,你要是让我传什么话,我明日入朝可以替你传达!”
余夏听此,喃喃,“不必了!”
这样看来,皇帝应该没有心思这般做,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帝,犯得上绕个圈子去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么!
随后又想到一人,确实有绝对的理由绑走王慕倾,余夏跨上马,一股烟的又不见人影了。
“什么?你说王慕倾不见了?你怀疑是我绑走了她?”孟怀靖没想到余夏能突然到他家里来要人,“为什么我要绑走王慕倾?”
“因为你喜欢王慕倾,爱而不得!所以你要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呵,呵,真可笑!”孟怀靖嘲讽的说道,“我要是喜欢她、爱慕她,你以为我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才绑走她,我比你先认识她,我有大把的时间带走她,我甚至可以趁着你们成亲时,悄悄带走穿着嫁衣的她!”
“那是你一开始想先要她的心,在发现她爱上我之后,你又改了计划,你给我下药,把我带入金瑾娴的洞房,想要我和她发生什么,你希望王慕倾彻底的对我失望,这招不行,你又让人偷了我的手绢放到金瑾娴那里,你借着金瑾娴刺激她,惹得王二娘出现了。一计不成,你又打算从王二娘的方向入手,又引我入怡红楼的圈套,可你不知王二娘只相信我!不光如此,你时不时的还要恐吓我,你敢说挂在高处,惨死的孙谋不是你弄的?”余夏大声质问。
孟怀靖愣在原地。
“三番两次的失败,你彻底丧失了耐心,所以才想出了这个下下之策,干脆把人掳走!你以为我不知你经常出现在暗处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孟怀靖转过身,“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做那事!我累了,请你离开!”他看余夏不走,便动用了家仆,仗着人多把余夏和萧山赶了出去。
孟怀靖着急的推开了白芒的房间,质问她,“是不是你找人做的?王慕倾是不是你让人绑走的?”
“怎么,王慕倾被人掳走了么?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白芒悠闲的饮用着花茶,“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又要去充当救世主?”
“你!”孟怀靖咬牙切齿,“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不会让你伤害她!”
“好一个善良的人啊,怀靖,我还是那句话,不是你的,就不要妄想得到!”
“这句话,再次回敬给你!”孟怀靖气冲冲的走了。
余夏被孟怀靖赶出府去很是气恼,她通知了高能,让他召集了人马,越多越好,她要踏平了孟家的大门,把王慕倾救出来。此时的高能伤未痊愈,说一句话都咳半天,可能是旁观者清,他非常冷静,严谨的说道,“主子切莫心急,其实也不一定是孟怀靖,和您有仇怨的还有一个人!”
余夏沉了一口气,心情得以舒缓,冷静下来想起,确实,还有一个人和她有仇怨,而这个做法也确实像是那个人会做的事,但现在,天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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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慕倾睁开眼睛发现一片漆黑,她又闭上了一会儿,睁开还是一片黑暗,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是回到黑暗的“自己的世界”,还是处在漆黑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