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煊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听见了不远处传来车轮的铮铮声。
“大少爷!大少爷!”车夫老崔的声音传来。
萧子煊像是看到了希望,立刻高声回应:“老崔,老崔!我在这儿!”
车夫老崔驾车来到萧子煊身旁,把挂在马车上的灯笼取了下来,凑近了萧子煊的面前。
看见这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不挂一丝的男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大少爷?”
“是我。”萧子煊想哭,嘴一咧,难看的要死,“你去哪儿啊?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老崔急忙把灯笼放在一旁,脱掉自己的短褐,给萧子煊披上:“大少爷,您就穿老奴的衣服凑合一下吧。您这是遭遇了什么啊?”
“你去哪儿了?老崔,你去哪儿了!!!”萧子煊恼火不已,“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被人丢在这儿。”
“老奴被人绑了。直到方才才有人把老奴放开,告知了您的位置。”老崔解释一番,急忙将萧子煊扶上车,“大少爷,您受委屈了,咱们先回去吧,不行就报官府,让他们拿人去。”
这等丢人之事,萧子煊哪里敢报官府?
“回回回,先回府。”
老崔将他扶上车,将放在地上的灯笼,重新挂在马车上,一甩缰绳驾着马车往萧府的方向去了。
……
萧珩在书房里,执笔写字。
忽闻有叩门声传来,他抬眸看了一眼,低声道:“进来。”
林白闪身进门,拱手作揖:“九爷。”
“怎么样?”萧珩幽邃的眼眸盯着他。
“事情已经办妥了。九爷放心,他不会是知道谁做的,但心里多少也会犯些嘀咕。”林白说道。
“很好。”萧珩抬笔,饱蘸了墨汁,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浓厚的一笔,“伤势如何?”
林白凑近了,在萧珩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萧珩唇畔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
“九爷,他毕竟是九爷的侄儿,我们没敢太过分。”林白谨慎地汇报道。
萧珩笑笑:“干得不错!去吧,自己去账房支取十两银子,权当犒劳。”
“为九爷办事,属下心甘情愿,不求所取。”
“说了赏你,留下便是。”
林白:“是。”
林白领了赏从风雅堂出来,手里拎着一壶小酒,攥着一把花生豆,靠在不远处的一棵树旁吃着。
只见萧子煊被老崔搀扶着从这里经过。
林白上前问安,一抬头看见萧子煊被打得不成样子的脸,强忍着笑意,故作关心地问道:“大少爷,您这是……这是怎么了?被人给打了?”
“不,不是。”萧子煊急忙护着自己肿成猪头的脸,编了句谎话,“跟朋友喝多了出去方便时,一头栽到了地上,把脸磕了。”
“哎呦!大少爷,您可小心些!这么英俊的脸庞伤成这样,得多会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