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以为这些人是冲自己而来,一时间,都惊恐不已,不由有些腿软。
然而那些人上岸后,却连看他们一眼都没有,便飞速纵马离去。
等到这时,众人才终于重新活过来,却还是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这些是什么人呐,怎么瞧着像是往闻兄弟那边去了,难不成也是来吃他的喜酒的?”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
崔道之一路飞驰,等到了闻正青的院外,方才下马。
隔着篱笆,只见数不尽的花草正在院中随风舞动,花气香醇,翩翩然钻入鼻端,而不远处,一顶大红的花轿显得尤为刺眼。
崔道之冷笑一声,抽出一名士兵的刀,大步往里走。
刀尖在地上划过,发出冷冽的刀光。
他没管花轿,直接步上台阶,走至门前,劈手便往关闭的木门上砍去。
片刻之后,只听‘轰隆’一声,木门轰然倒地。
只见闻正青正站在里头穿衣裳,闻声回转过头,看见崔道之,脸上并无惊吓之色,一边穿婚服一边回转身问道:
“这位朋友,你可是来吃喜酒的?”
他视线落在崔道之的刀上,摇头道:
“一来就拆了我的门,这可不是应有的作客之道。”
崔道之持刀进去,将刀架在他脖子上。
“大当家,给王馥郁当狗使唤这么多年,倒是练出了几分胆识,我从前竟不知有你这号人物。”
听见崔道之直接道出他的身份,闻正青抬眼:
“这些日子调查我的,就是你?让我猜猜,阁下就是崔相礼的二公子?”
崔道之将刀刃一偏,闻正青颈间很快渗出血丝。
“别用你的嘴叫我父亲的名字,你不配。”
闻正青哈哈大笑。
“二公子,不,大将军,你说的对,我不配,可说实话,你怪不得我,你父亲本可以安心颐享天年,可谁叫他偏要多事,要调查馥郁,他活该。”
崔道之眼底升腾起浓浓的杀意,可他并没有急着杀他,而是道:
“你还真是王馥郁的一条好狗,可惜,她用完了你,怕也要除之而后快。”
闻正青闻言,终于变了脸色,可是很快,他又神色如常坐下,道:
“这是我欠她的,我愿意。”
一个人能自甘堕落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一种奇观。
崔道之抬眼,冷冷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见他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闻正青忽然问道:
“二公子,你怎么还不动手?我可也算是你的仇人,若我是你,早就把这颗头砍下来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崔道之依旧冷冷看着他,没有动作。
闻正青挑眉,“你是怕小姝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