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发泄出来,会爆炸的吧。没想到一转头,季野还没走。楚风扬愣了一下,问他还赖在这里干什么,房间里突然像是消失了任何的声音,楚风扬听见季野深呼吸了一口气,认真且郑重地说:“我可以接受。”“你在说什么?”“我说我可以接受。”季野干脆心一横,脱下了外边的长裤,大腿皮肤一接触空气就起了鸡皮疙瘩,“你来吧。”“白痴吗?”楚风扬骂他,“你会被我弄得受伤的。”季野装作没听见,他爬上了床,躺到了楚风扬的身边,就贴着吻了上来。楚风扬本来就没设什么防线,其实每次季野主动亲他的时候,他都需要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但是现在不用了。“你是清醒的,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楚风扬回应着他的亲吻,一点点脱掉了自己和季野的上衣。他对眼前这副瘦弱的身体太过于熟悉,像是握着一团火的双手抚摸过肋骨时,这副身体依旧会紧张地震颤。“床头柜打开。”楚风扬咬着他滚烫的耳朵吩咐,“有两盒避孕套。”“避孕套?”季野啊了一声,他没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仅有的也是从几部影片里面获取的,于是他问了个愚蠢的问题,“男生之间也要用避孕套吗?”“……”楚风扬无奈了,“你不怕拉肚子的话我不介意的。”“那还是戴上吧……”季野听完,手忙脚乱地拿出避孕套,他竟然还想看看盒子里面有没有使用说明书。“你还真是……蛮可爱……”楚风扬伸手接过了一片给自己套上,还让季野看着学习了一下,“都拆开吧,今天这两盒可能都要用完。”“两盒……八片吗?”季野怀疑自己听错了,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已经按耐不住的楚风扬,思考着楚风扬已经神智不清的可能性。“嗯,我接下来会控制不了自己。”楚风扬把季野的腰部抬起来,让他背对着躺下,“所以用八个也是很有可能的。”听着很吓人,屁股会烂掉的吧?可是自己厚着脸皮选择的解决方式,楚风扬也警告过他好几次了,所以跪着也要结束掉。季野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但内心深处还是没办法抵触这类事情。上床本该是和最爱的人一起进行的,那么现在这算什么。在楚风扬下半身用上力气的时候,季野紧紧抓住床单,边缘褶皱起很多轮廓。楚风扬一上来只顾着自己发泄,没太在意季野的感受。季野一开始疼得要命,楚风扬也用手指给他尝试过,但实战和试验还是两回事儿。季野发出沉闷的呼吸声,把一切可以消化掉的疼痛都吞进了身体里。其实自打被下手没轻没重的同学长期殴打后,他对疼痛的接受度就比常人要高许多,楚风扬现在狠重且蹂躏般的动作,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好歹他也不算多吃亏吧,能和楚风扬这样各方面拔尖的人上床,他甚至可以说是赚到了,方则安不是说过吗,别人千金都还难买这样的晚上呢。季野想了很多,分散了足够的痛感,后来也真的不感觉有多痛了,倒是熟悉的过电又涌了上来,手掌乃至手指都开始发麻。
他似乎觉得有点爽了。做爱这事怎么和接吻一样啊。都是楚风扬教他的,且他都能从以前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上面获得足够的欢愉,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他开始学着迎合身上的人,换了个姿势让楚风扬能够更好的贴合他。楚风扬感受到了他的刻意配合,终于俯下身来和他接吻,夸他真聪明,这么快就懂怎么让双方都感到满意了。就连身体被药物控制住了,他还是能保持对自己那么温柔。季野帮楚风扬换避孕套的间隙,突然想着别人也会跟楚风扬上床吗,方则安,或者是楚风扬的前女友们,他们会沉迷在这样的旖旎当中吗,他们会从楚风扬那里得到比现在温柔一百倍的爱抚吗?季野想着想着就把自己整不开心了,他于是紧紧地搂抱着楚风扬,至少这一刻他是属于他的。楚风扬本来吃了药就很热,季野这么一贴,热得他们身上都开始冒汗。季野的手上和背部都是愈合的伤口,伤口四周产生了很多增生的组织,楚风扬对着它们不停地抚摸,好像这样就能消去这些疤。“我明天醒来会丧失记忆,什么都不记得,我不记得我和你做过,不记得现在和你在床上缠绵和拥吻,也不记得你现在这副被情和欲困住的样子。”楚风扬把温热的嘴唇贴上季野背部那些不平整的疤痕,含糊地说,“所以明天只能你来告诉我,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前跟你在海南接个吻,我装作不知道想看你的反应,你都支支吾吾地不敢承认。”季野在他的身下发抖,他亲上了季野发烫的耳垂,一字一句地说:“但你这次能不能,不要当一切没有发生过?”-能存活下来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从窗帘缝隙里照射进来,还真是幸运。这是季野醒来后,看到自己躺在楚风扬怀里的第一个感受。昨晚有点太超脱控制了,每次季野想要结束,并且张口求饶,都会被楚风扬拖回去再做一次。结束后两人都没来得及洗澡,季野是眼睛一闭就昏迷了意识,看来楚风扬也是如此。现在房间里还飘荡着一点事后的味道,说不上来的靡乱。季野睁眼后除了感叹活着,就是被全身的肌肉酸痛给刺激到动弹不得,特别是大腿根部的附近,他怀疑那里全是淤青。他懵懵地看着那道阳光投射到被子和楚风扬的脸上,发了一会呆。最终还是做了。随着那块耀动的淡黄光斑,季野的心情也跟着起伏不定。之前上学那会,他听到班里男同学说过和女孩子上床的滋味,其中有个寸头在那里炫耀他和多少人睡过,哪一次的体验最好,哪个女孩子最让他欲仙欲死。季野边埋头画画边偷听,脑子里判断着这些话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并且合理怀疑这寸头在吹牛逼。而现在的他经历过了昨天这晚上,才知道那些根本不是夸大其词,甚至可以说比欲仙欲死还要剧烈。从第一次酒后亲吻之后,他和楚风扬的关系几乎每个时段都在突飞猛进,不正常地发展着,像是一棵在暗处生长的藤蔓,没有向着光明,而是用茎卷须朝着黑暗的深处延展、再延展。至于如何不正常,他也说不上来。在他既定形成的认知当中,他只知道上床应该是在谈恋爱的后面才发生的,而他现在和楚风扬不清不楚的。季野挪动了一下头,头发蹭地楚风扬发出了一声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