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用不友好的方式将我请过来,所谓何事呢?”郝连崎收敛起自己一贯的笑脸,一想到自己因为一时疏忽,被面前的男人绑到这里来,就一肚子怒气。“把她交出来。”直入主题的贺炀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顿了几秒的郝连崎才知道,这个人打的,是秦子诺的主意。心里不由的盘算着,这个男人的身份。“她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向,你没资格干涉。”贺炀纹理清晰的大手搭在实木桌上,低沉的声音带着张力威严。“我要见她。”“但是她不想见你。”对面坐着的郝连崎,一身如山般岿然不动的气场毫不保留地在贺炀面前表露出来,俊朗的脸上,是岁月的馈赠,是沉淀下来的稳重。“她现在选择跟我在一起,我便有义务护她周全。我建议你,不要坚持把一个「死人」带回去,维持现状,皆大欢喜。”贺炀的黑眸波澜不惊地扫视着郝连崎,“皆大欢喜?”郝连崎抬眸,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是谁心生欢喜?是她主张安于现状,还是你在其中从中作梗?”郝连崎眯起了眼睛,并没有打算向这个男人过多的透露信息。“对她来说,安于现状是最好的选择。”贺炀收回手,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还是一副无波无澜,冷静又淡漠的模样,但是却又蕴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力。“这怕你为她选择的路吧!所以她现在就不再管她女儿的生死了吗?”贺炀突然转了另一种语气说话,带着点信誓旦旦,秦子诺为了她的女儿,宁愿自导自演了这样的一场生死大剧,连那个姓白的男人的生死,都可以拿来当作赌注,所以她是绝不可能放任她的女儿暴露在危险之中的。女儿,自己从没听说过秦子诺有一个女儿,所以她便是嘴里一直惦记着的,在等她,等着她的保护的人吗?尽管震惊,但是郝连崎明面上还是看不出任何情绪。“还是她以为,区区一个郝连家,便能阻止我?就像她曾经依靠的那个姓白的男人一样。”三言两语,郝连崎便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你以为你对子诺做了那些事,子诺还会见你吗?如果她愿意见你,一定是想要亲手将你挫骨扬灰。”贺炀漆黑的眸底深如浓墨,神情依旧没有半点动摇。郝连崎和贺炀立场不同,彼此深知再说下去毫无意义,这场谈判,彻底崩盘。过去了左右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这件房间的门被仓皇打开。是一直紧跟在贺炀身边的那个男人。只见男人匆匆的俯身在贺炀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期间,贺炀的视线,掀眸意味深长的看了郝连崎一眼,又似乎是透过他,在看着另一个人,面色沉郁。“人手倒是快。郝连崎,这一次,我无意和你交锋,现在交手没有任何意义,你,回去告诉秦子诺,不要再次挑战我的耐心,如果她不现身,她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的。”说罢,贺炀扬了扬手,示意身边的人「送客」。郝连崎被人「毕恭毕敬」的送离了别墅,面色阴沉的看着全身武装手下。回过身,深深的看了这件外表其貌不扬,其中却内有乾坤的别墅,随后返身上车。“走!”子诺,你还是一向那么会招惹人,怕是这次,会是一场硬战要打了。但是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守护好你的。而还被郝连崎藏的极好的秦子诺,都不知道,连崎崎和自己一直想要避开的那个男人,已经正面交锋过一次了。察觉到危险白言希以为,自己上次和唐易山那么提过,就算是在哄着自己,他应该会在自己面前隐藏的更深才对。可是并没有,唐易山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非但没有抽出时间来陪自己,更甚至变得更加的忙碌起来了。就连豆豆,也被勒令从营地回来跟在自己的身边。白言希并不是因为唐易山而没时间陪自己而矫情,而是,唐易山连陪自己的时间都没有的话,那就意味着,这件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棘手难办很多。“大少爷,你回来啦!”刚踏步走上几阶楼梯的白言希,听见门口传来的声音,忍不住回头,结果脚上一个没站稳,直接从楼梯上失足摔倒。一声惊呼还没说完,白言希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紧紧的抱入怀里,是一如既往的安心的怀抱。睁开眼,看见的是除了关怀的眼神外,还有愤怒的情绪。“整天都在想什么,能不能好好走路,要是我没接住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