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承抿着薄唇,拿忍不住出手机,按下了那一串自己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虽然说得到的消息是白言希没有事,但是要是她知道了唐易山的死,她会怎么样?想到会发生的种种可能性,唐易承便忍不住,担心起她来。唐易承按耐不住的给她打电话,但是无论拨打了多少次,手机里,却都只是传来对方手机关机的信息。“关机了,是出了什么事了吗?”唐易承蹙起眉,想再一遍的时候,跟前那人却又凑了过来。“承少,我,我刚才说的话,您有在听吗?”听言,唐易承皱着眉抬起头来,眼神不悦地朝着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望去。“呃,承少,我只是担心你您,现在唐易山一死,就是您回唐氏的最好时机,而且现在的唐氏,还有您二叔也在虎视眈眈,我怕,要是不快点,怕是会夜长梦多啊。”“不急。”半响过去了,唐易承却淡淡地回了一句。现在对于他来说,白言希的安危,远远比一个唐氏要来得重要的多。可是现在,她的手机根本打不通,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联系上她。“你马上去调查一下,白言希现在怎么样了,我要知道,在唐易山出事之后,她去了哪里,现在状态如何?”顿了许久的唐易承,对着男人说道。“承少?”男人震惊地瞪大眼睛。“要知道,现在是天赐的机会啊,如果这个时候,您不趁机转拿回唐氏,那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句话,几乎是唐易承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区区唐氏,我根本都不放在眼里,你这般积极的怂恿我,是居心叵测还是真的为我,你觉得我会信哪一个?”唐易承身上的气息极其骇人,男人被吓的动都敢动,更别说多言半句了,他只能呆愣地点了点头。“是,我马上去查这件事情。只是,唐氏那边。”唐易承的眼神倏然变得寒冷且悠远。“如果唐易山真的死了,整个唐氏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情。”“承少说的对,只要他唐易山一死,那唐氏不就是您的囊中之物了吗?”此时,男人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心急了。唐易山一死,名正言顺的唐氏继承人,便只有他一个人了。见男人又在失神,唐易承眼眸一冽。“还不赶紧去查?”“是的,我马上去查。”等人走以后,唐易承看着刚才正准备下手签的合同,一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未了,唐易承一脸复杂的说道。“唐易山,发生这种事情,是报应不爽吗?”唐易承的眼底满满的都是嘲讽之意。男人看着电视里最新报道的新闻,毕恭毕敬道。“会长,为什么这次出手这么快,唐易山一死,唐家必定会逮谁咬谁的,那个唐老爷子,虽然已经是迟暮之年了,但是身体却还是硬朗着,四方会的目标,对他们来说,简直不要太明显。”贺炀冷冷的看着视频上报道着飞机失事的场景,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怪只怪唐易山,他本不应该插手的。”本来贺炀就没打算于唐家为敌,但是既然唐易山一而再再而三的阻碍自己,他不拿出点真本事来,岂不是对不起了这个后起之秀?假以时日,自己再对上唐易山这个男人,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这就是为什么秦子诺那个女人会找上他的原因吗?贺炀眼底闪过冷笑,但是薄唇却紧紧的抿着,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男人站在贺炀的身后,原本天生笑眼的双眸,此时却满是阴翳。“您都已经避世这么久了,区区一个唐易山,何德何能能让您亲自动这个手。”“必要的时候。更何况,这个男人值得。”贺炀语气没有半点波动。凭借一己之力,能让四方会折损渐近一半的人力,这个唐易山,值得他亲手送他上路。只不过,倒是可惜了那飞机上的一众人了。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贺炀的神色,却没有任何一点的愧疚和自责,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是吗?男人对于贺炀对唐易山的评价如此之高,心声诧异,但是他又想起了当初和唐易山相处的时光,也只能对贺炀的这个评价,表示点头赞同。“最近霍铮那小子,安分吗?”贺炀蹙眉问。其他的事情,他可以任由着霍铮胡来,但是唯独秦子诺,他不会让任何不确定的因素存在,他对秦子诺,势在必得。“少主我已经派人把他带回来看守着了,会长不用担心。”贺炀轻轻的“嗯’了一声。会长,我不是很懂,为什么你会对霍铮的行为那么纵许呢?虽然他是少主,但是和你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少主这个身份,谁都可以当,不是吗?”男人突然疑惑的盯着贺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