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家可是连亲生儿子都没顾上了,自己只是一个打工了,这种程度,算是仁慈可以接受的了。车内,白言希依旧坐在唐易山的怀里。刚刚唐易山抱着她一起上的车,现在两个人的姿势一点都没有变。车子已经开出酒店好远,白言希窝在唐易山的怀里,嗅着他熟悉的气息,心中格外的安心。刚刚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酒精似乎挥发的更快,太阳穴仍旧在突突突的跳,头晕目眩的她一点都不想折腾。“难受?”唐易山突然开口道,大手抚着她的发丝,低声问。白言希眼皮很沉,将头抵在车窗上,闭着眼睛有些难过的点点头。“头晕,难受……”唐易山伸手将她的头托回来,白言希睁开眼睛看着他。车窗外城市的霓虹在车内晃过,她有些泛红的眸子带着几分浅淡的委屈。他心中微动,将她重新摁进了怀里。再一次被温暖笼罩,白言希轻轻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彻底放松了下来,任由头去疼,任由脑海里正在天旋地转,任由强撑着的眼皮落下来。毛茸茸的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发出一声低低的满足的叹息。唐易山低头看着乖乖趴在怀里的女人,酒精彻底染红了她的脸,清丽的脸上,往日堆起来的冷漠和强势也卸了下去。发丝微微凌乱,散落在脸颊上,长长的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颤动着,睡意恬静安然。车子一路行驶,半个小时后,终于回到了唐家。“老板,到了。”“嗯。”唐易山侧头看了似乎熟睡的白言希一眼,冷漠的开口。“你先下去吧。”虽然是对着白言希说的,但是驾驶座上的司机却很快就打开车门下了车。唐易山伸手替白言希理了理头发,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轻柔的说道。“到家了。”白言希蹙了蹙眉,眼皮颤了颤,最后却没有睁开,反而是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手横过他的腰,企图不让他动。好不容易睡的热热乎乎的地方,不能突然消失了。唐易山看着腰间横过来的那只手,再看看眼下在他的怀里睡的舒服的女人,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不起来?”“嗯,这里挺好。”白言希迷迷糊糊地开口。唐易山的眸色暗了暗,只剩两个人的车厢里,萦绕着淡淡的酒香和女人身上恬淡的香气。他伸手勾起了白言希的下巴,嗓音低沉暗哑。“哪里好?”“嗯,这里,很暖和。”白言希现在又是醉酒,又是睡的迷糊,只听得到唐易山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嗡的响起,她出于本能的回答。手抚上男人的胸膛,似乎是与她口中的回答相呼应。唐易山凑近她,温热的气息里带着淡淡的酒香,喷洒在她的耳畔。白言希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男人倨傲的下颌。她顿了顿,仰起头,凑在他的下颌上吻了一下。“乖!别闹。”唐易山向来多是淡漠睿智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丝错愕,随后轻笑出声。“呵,真的像只猫一样。”第二天,清晨。白言希在唐易山的怀里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外明亮的天色,窗外那方圆几里的大气磅礴,美不胜收的景色太过于熟悉。“醒了?”耳畔贴着一道低沉的嗓音,把白言希瞬间吓了一下。她猛然抬头,唐易山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郝然闯进她的视线。白言希愣了半天,来没来得及察觉到自己整个身子居然都埋在唐易山的胸膛上,与此同时,整个脑袋传来一阵疼痛。这种感觉她最还真不陌生,宿醉。头疼的厉害,白言希用力地想了想,却还是记不得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她到底喝了多少酒?“你在想什么?”一道低哑的声音从一侧响了起来。白言希抬头,看到唐易山一手正撑着头,侧头看着她。那张脸依旧俊美的动人心魄,带着刚刚醒来的慵懒之姿。名贵的衬衫带着些许褶皱,领口有两颗解开的扣子敞着,眼角噙着对她来说并不陌生的温脉的笑。连一副懒洋洋的姿态都这样蛊惑人!“在想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不知道是想的太入神,还是被眼前的人蛊惑了,白言希就这样把自己脑海里想的说出来了。“呵,想知道吗?求我,我告诉你啊!”白言希觉得,男人在说「求我」的时候,语气好像有些刻意的暧昧。刷的一下,白言希的小脸通红了起来。一把推开了唐易山,从男人的怀中离开,下床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