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柳一愣,坐了起来,丝带往后扯了扯:“你怎么了?”季惊墨顺着丝带的力道跪在了桑柳面前,将头放在了她肩膀上,流水质感的墨发垂进她的掌心,勾出一丝丝痒意。“吃。”他轻声道。仿佛只要这样做,他就能够好受一点。桑柳被他这幅如同小狗一样的撒娇,略微有点招架不住。桑柳摸摸他脑袋:“乖啊乖啊。”她忽然感觉一股气息喷在了敏感的脖子上,随后被什么舔了一下,她虎躯一震,立马推开了季惊墨。桑柳震惊道:“你是狗吗?!你为什么要舔我?”傻狗版的季惊墨自然是给不出回答的,他见桑柳推开他,无措地膝行几步,见桑柳都躲开了,眼中便下雨了。美人眼睛湿红,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样掉,让人见之怜惜。桑柳:“”桑柳无奈地擦掉了季惊墨眼角的眼泪:“好了好了,不许哭了,是不是太热了给孩子热成这样了?”季惊墨委屈道:“热。”桑柳想果然如此,热的孩子都会说话了。“好好好,我请你吃冰激凌要不要?”桑柳爬起来,兑换了一堆冰激凌来哄季惊墨。有了吃季惊墨也不闹了,抱着香草冰激凌吃了起来。桑柳尝了一口抹茶的,抹茶味的冰激凌甜津津的,带着郁郁的茶香,一口下去烦闷都消失了。于是桑柳和季惊墨就这样吃了一晚上的冰激凌。桑柳伸了伸懒腰,揉了揉冻红了的嘴。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在梦里吃了一晚上的冰激凌。她带着几个好大儿出了芥子空间。鸟语花香,碧海青天,朦朦胧胧地日光撒在地面。桑柳看了看地图,往另一个方向突进。只是还没走多久,就被季惊墨给拦住了。他脸色阴沉,杀气腾腾,活像桑柳欠了他五个亿没有还。“你”季惊墨盯着她冻红了的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话,“你做了什么?”桑柳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桑柳:“大人,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大早上发什么神经病?只是可惜她现在不在任务中,没有辅助器帮忙读心分析状态。季惊墨见她这幅无辜的,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一时掐不准她这是演技高超,还是真不知道。季惊墨:“昨天晚上,你在哪里?”桑柳昨天晚上在芥子空间,只是她觉得没有必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季惊墨:“在睡觉。”季惊墨听她语气,就知道其中有隐瞒,他提高声音:“你别装了,我已经知道你做的事了。”桑柳心想她就睡个觉而已啊?怎么得罪这位了?桑柳再次小心翼翼道:“大人,我昨天晚上梦游打您去了?”季惊墨:“你身上,全是我的气味。”桑柳大惊失色:“我真的去打你了?”季惊墨:“你还在狡辩!”“我狡辩什么了?”桑柳懒得再跟季惊墨讲什么猜来猜去的话,找了一个舒服地姿势躺下,顺手揉了揉肚子。她老感觉这里有一肚子的冰激凌。谁料季惊墨看到她的动作,墨瞳一缩,喉结上的红痣一动:“你,你青天白日”他还是第一次正式地,用抱着一个看女人的心态看桑柳。他不知道桑柳跟他的身体做了什么,但是她那满身的玉兰香,以及那仿佛被欺凌过的唇,这也足以证明昨晚发生了些什么越界的事情。他出生千年,从未占过情爱二字,更是连女色都不曾接近,他也未曾想过,会在这种节骨眼上招惹到一个女人。而偏偏他还动不了她。因为他还有把柄拿捏在她手上,就好像上天安排下来的克星一样。季惊墨忽然想,这是不是,他飞升前的一个劫数?否则他怎么会莫名身魂分离?桑柳觉得季惊墨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桑柳:“大人,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季惊墨点了一下桑柳的额头。季惊墨沉下心:“你老实跟我说,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桑柳嘴巴被控制:“在睡觉!”季惊墨倒是真的顺着这个思考了起来。确实他的身体也在休眠,不曾离开,但是也经常出现诡异的痕迹。季惊墨:“你睡在哪里?”桑柳脑海里浮现芥子空间和自己的床。季惊墨眉头一皱:“你的床哪里来的?”桑柳心里一咯噔,卧槽这孙子该不会在读她心吧?季惊墨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看她。桑柳僵住,露出一个尴尬又失礼貌地笑容。桑柳:“是,从清河仙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