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没有听说过桑柳所说的这种道侣呢?“大人不是问我心仪之人吗?”桑柳慢悠悠地又添加了一点,“最重要的就是,不会打断我说话。”季惊墨感觉到她在针对,他眉头一锁,但是没有再打断桑柳说话了。“他需要对我坦诚,我说什么他都会听,随叫随到,会照顾我的情绪,满足我的要求,会讨我欢心。”季惊墨见她停下来,问了一句:“还有其他的吗?”桑柳一噎:“暂时还没有想到其他的。”她说这些便是为了劝退季惊墨的。她相信堂堂一个魔尊不会轻易放下身段,听一个筑基的小弟子话的,不然一代魔尊的脸放到哪里去?就是不知道他抽哪门子疯突然要跟自己结婚。她还是很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的,也许勉强当一个工具人朋友还行,但是其他就不行了。这些对季惊墨来说有点难,但并非绝对达不到,他幼时还曾为了一颗药丸,毫无尊严的四处乞讨,只要能达到目的,他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季惊墨淡淡道:“是不是只要我满足这些条件,你就能够跟我成为道侣了?”桑柳见季惊墨这幅模样,真有点摸不透季惊墨想干啥了。桑柳:“大人,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何独独抓着我一个人呢?我身上没有什么稀世珍宝吧?”季惊墨墨瞳看了桑柳一眼,慢条斯理道:“你猜?”桑柳能猜到个鬼了,反正主动权在她手上,她笑嘻嘻道:“大人,你一点也不坦诚。”“你真想知道?”季惊墨也想起了桑柳说过的要求了。桑柳顿了顿:“算了,我还是不知道的好。”电视剧中演多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季惊墨坐在桑柳面前,倒是一点没有隐瞒:“因为你,有可能是我的劫。”这天下,能拿捏他的,也就只有面前的桑柳。桑柳愕然。季惊墨继续道:“我修为已臻至化境,不过差一口气飞升,只是却迟迟不得寸进,也许你正是天道对我最后的考验,跨过这一劫,我就能飞升了。”“大人倒也不必如此坦诚”合计他拿也是拿她做工具人。这样倒也解释得通他的怪异行为了。季惊墨觉得桑柳奇怪。一会说喜欢坦诚之人,自己坦诚了她又说太坦诚了。桑桑饿了,在桑柳袖子里钻来钻去。桑柳拿出奶瓶开始喂桑桑。小棉花球又在上蹿下跳,试图把桑桑从她身上踹出去。桑柳郁闷地摁住了小棉花球:“你怎么还没有习惯桑桑呢?”桑桑这么胆小,她猜测很大原因是小棉花球闹的,有这么一个随时想要把自己踹下去的小伙伴,可不得好好防着?季惊墨想,银龙族的占有欲,哪怕是他魂体接近,小棉花球也是一样的排斥,更何况是同族。他想着也有点丢脸,这没出息的东西恨不得给自己换一个主人了。季惊墨悬浮在一边,看她安慰这个又安慰那个,开了口:“需要帮忙吗?”桑柳抬头看他:“要不,大人你替我喂一下森鹿?”桑柳把骑兽行赠送的森鹿吃的灵草给了季惊墨。季惊墨愣了一秒,便默默接了过来。没一会,桑柳坐在毯子上看着季惊墨喂森鹿吃灵草。季惊墨盘坐在空中,时不时用灵力运送着稻草给森鹿,墨色的长发被风吹的轻轻扬起。她还是头一次知道有人即使做着杂活也十分轻松写意。桑柳看着森鹿吃的香,自己也感觉到肚饿了。可是自己一时又想不到要吃什么。桑柳:“大人,你喜欢吃啥?”季惊墨沉默了。他不重口欲,唯一想起来的便是桑柳给的薯条和可乐。“你昨日做的。”桑柳摇摇头,往森鹿的背下看了看,不远处便有一片澄澈碧湖,隐隐可见有鱼的阴影在游动。她一时起了想尝尝这个世界鱼类的想法。红烧鱼,烤鱼,酸菜鱼!她拍拍森鹿,示意它坐下来。森鹿四肢着地,散漫地嚼着树叶。桑柳拿出了简易的钓具和一捆灵草,滑下了森鹿的脑袋下去钓鱼。季惊墨奇怪:“你在这做什么?”桑柳看他,抬抬鱼竿:“钓鱼啊大人。”季惊墨没见过钓鱼捆一把草钩一个铁钩这种钓法,他瞧着这一大片汪洋大湖:“你钓不到的。”这湖虽大,但是里面是空的。桑柳:“这么一大个湖呢!”季惊墨:“你想吃鱼?”桑柳迟疑地点头。季惊墨移步换景,落到了魔界深渊。地面裂开一道巨大长不见首尾,深不见底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