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低的:“有活下来的吗?”金连娇连忙道:“有一只鸟儿活下来了,正是它之前带我们去找的你,只是你被我们救走以后它就离开了。”白清旬眉眼中带了一丝沉重:“多谢。”他打坐了一会,用灵力凝出一道白绫覆盖在自己的眼睛上。桑柳好奇道:“你的眼睛很漂亮,为什么要遮住。”她是真的觉得他的琥珀眼睛如金子一样闪闪发光。季惊墨再次抬头。白清旬摸了摸白绫,耳朵覆盖着粉雾:“总有介意之人。”桑柳想想也是。金连娇收拾好心情,问出一个准备已久的话:“白先生,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能够解决魔种的。”她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期待白清旬知道。她是准备广撒网多捞消息的,有消息就是赚到!季惊墨听到魔种眉毛一动。白清旬微愣,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记得有一味灵草,似乎,似乎叫”他拿出自己的储物袋,翻找出一个磨损地很严重的玉简,输入进自己的神识。还真有?金连娇期待了起来。白清旬抬起头:“它是叫天星花,如果你们很需要的话,我手中便有一株天星花,正是净化魔种的。”金连娇愣了好一会,声音飘忽:“我能看看吗?”白清旬拿了出来。这是一朵生长在石头里的花,花朵晶莹剔透,小小一朵散发着温暖芳菲气息。白清旬:“你可以把它摆放在身中魔种之人的身边,它自然会引那魔种出来。”金连娇手都抖了,二师兄的病,竟然能靠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解决了?!桑柳离得远远的,站到了季惊墨面前,生怕自己心中有“魔念”,污染了这朵花。季惊墨侧问:“你为什么不问我?”论祛除魔种,问他不是更合适?桑柳:“是没有条件就会回答吗?”季惊墨负手,慢条斯理道:“回答也许没有条件,帮你解决自然有,没有白掉馅饼的事。”桑柳看了一眼被季惊墨扫光的餐盘。季惊墨:“我允许你提一个小条件。”桑柳:“大人能做烤肉给我吃吗?”季惊墨提醒道:“我是魔尊。”他能做的,可不只是烤肉。桑柳:“我当然知道。”季惊墨不高兴道:“你确定要浪费掉这个机会?你除了吃就没有别的事了吗?”【她竟然会浪费这么大好机会?哪怕她藉此索要百万灵石他都可以理解,结果是这么一个荒唐的要求?】桑柳正正经经道:“民以食为天啊大人!”人不好吃好什么?季惊墨深深看她一眼,消失在原地。桑柳就觉得他看着自己像是看木头一样。金连娇在那边做好了心理准备,想要伸手去接。白清旬提醒道:“这个花只能被心中没有魔念之人触碰,如果心怀魔念,这花会消失。”金连娇又不敢伸手了,她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桑柳:“师姐,你来吧?”桑柳连连摆手:“不不不,你拿你拿。”她可不敢担这种风险。白清旬对桑柳道:“我没有感觉到你身上有恶念。”木鱼族是能够通过接触感觉到人心的恶念的。桑柳坚持不肯,要有疏漏,不得完犊子?金连娇只得硬着头皮上:“白先生,你能不能试试,我有没有恶念?”白清旬僵住。【白清旬想,要他碰妖兽可以,要他碰女人,不如杀了他。】桑柳看到这行字捏住了眉心。桑柳提议道:“你去碰他试试看。”金连娇小心地试探出手。白清旬脸上冒汗。金连娇手即将碰到他的肩膀,白清旬歪了一下身子。他看起来比金连娇还要惊慌:“对对对对不起,你再试试,我,我刚刚还没有准备好。”金连娇眼神坚定,出其不意伸手。白清旬下腰,完美闪避。金连娇不可思议,不信邪地再次出手。白清旬直接原地劈叉,躲过金连娇的手。桑柳:“”干什么这两个人!演武打戏呢吗!白清旬仰天落泪,身子如被电击似的抖啊抖:“我知道你要碰我,我身体就自动躲了。”金连娇如受重击:“怎会如此!”桑柳如闪电一般用符咒定住了他。桑柳:“好了,碰吧。”事已至此,白清旬闭上了眼:“来吧!”金连娇见白清旬一副受酷刑的模样,愧疚道:“我很快的。”金连娇小心拍在了白清旬的手背上。白清旬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没,没有恶念。”金连娇小心地捧过天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