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梵歌梦见洛长安,瘦瘦小小的洛长安,嘴里不住的,细声细气的说话,仔细去听她的话,却是怎么也听不清楚!再侧耳,听到了一点点,梵歌,你不要不去相信,你不要不相信。。。想问洛长安她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却是一身冷汗淋漓的醒来。醒来后,温言臻正抱住他,用他的睡衣袖口帮着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梵歌望着温言臻的脸,这张脸半隐蔽在幽暗的灯下,即使是这样还是诱人得像最为完美的尤物,完美得让人忍不住的想毁坏它!梵歌张口:“温言臻,洛长安死了!”那人手中的动作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话有一丝一毫的停滞。“温言臻,洛长安死了!”“嗯!”“温言臻,你现在很难过吧?”“是的,很难过!”“温言臻,你现在很痛苦吧?”“是的,很痛苦!”梵歌微微的裂开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唇擦过他的耳畔,学着洛长安的细声细气。“要不,温言臻,你也去死,你们不是有一腿吗?如果你死了,洛长安会很高兴的,阿臻,你去死好不好!”他把她的头按住自己的肩窝上:“好!”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温柔的顺着她的背,声音也温柔:“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我死不是为了去见洛长安,我死是为了梵歌喜欢,为了梵歌不痛苦,为了梵歌可以不去碰烟,不去看漂亮男孩。”“我常常想,要是时间回到那个晚上,我一定从窗帘后面里走出来,向你忏悔,请求着你的原谅,然后对你死缠烂打,直到有一天你原谅我,如果,假如在你的生命中出现你喜欢的,懂得珍惜你的人,也许,也许我会把你嫁给他,安安心心的当着你的哥哥,以前,你不是一个劲的的叫着我哥哥吗?”喃喃自语的人摇着头:“不,我想要是真的到那个时候,我会出现在你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婚礼上,用绳子把你绑走,我想,最后总是会变成那样的!”黑夜赋予人们软弱,软弱的心软弱的眼泪,眼眶满溢出来的水迹来到梵歌的唇角,味道尝着宛如海水的滋味!次日,梵歌老是恍恍惚惚好的,老是在思考着,洛长安到底昨晚想说些什么?那句不要不去相信魔音一般的充斥在她的耳畔。傍晚,小籇突然发高烧,是来势汹汹的那种,家庭医生匆匆赶来,她的小籇时躺在满是冰块的保健箱子被送到医院的,他眼睛紧闭嘴唇发紫。两天后,小籇出院,在从医院回到家里的路上,一辆失去控制的小型卡车打横直接撞上他们的车,给他们开车的葡萄牙司机当场死亡,幸亏是温言臻反应敏捷,把梵歌和小籇紧紧的捞到最不会受到威胁的板块。一声巨大的响声响起,小籇大哭起来,梵歌还没有见到她的小籇哭得这么的凶。再过几天,小籇被奶水呛到,一度因为缺氧停止呼吸,那一刻,梵歌终于想起来了,曾经,洛长安对她说着:“梵歌,我诅咒你,你的爱是蛊,你有多爱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承受的灾难就会越为的深重。”那会,梵歌伸手去触摸着自己的嘴角,发现自己在笑,笑得不能自己,他妈的,还有比这个更荒唐的事情吗?洛长安就是一个会装神弄鬼的怪物,她他妈的信才怪。“才怪,才怪。。。”梵歌听到自己难说着,声音充满着恐惧。再几天过去,很深的夜里,梵歌偷偷的来到后花园里,按照这那些传统的习俗,面向着东方,按照那些巫师说的那样,口里念念有词,所有的步骤做完,她和洛长安道歉,她请求洛长安不要生气,不要太生气,她和洛长安讲道理,她说孩子有什么错啊。。这晚,温言臻突然出现,他紧紧的抱住梵歌,他用脚踢掉巫师给梵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一遍遍的说着,小籇的事情和梵歌没有半点关系,没有!这天过后,梵歌自己要求和温言臻到西班牙去,临走的时候她的小籇还在睡觉,她不敢靠近他。梵歌明白,洛长安赢了,致少,她让恐惧驻入她的脑子里,人们在恐惧的面前大多会变得谦卑,缩手缩脚,总是害怕着凡事不怕一万一万只怕万一!梵歌明白,要是小籇再出事她会疯掉的。二零零六年秋,梵歌成为巴塞罗那一所戏剧学院的学生,温言臻在学院附近给她买了公寓,周末的时候,温言臻会到这里来过夜。她的小籇在里斯本,据说健康活泼,据说可爱活泼,梵歌偶尔会偷偷的来到里斯本,就远远的看着,看着他在保姆的带领下在草地上一步一步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