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稳重的声音:你是洛梵歌小姐吗?那是一名警察。“先生,你能带我去找阿臻嘛?”梵歌小心翼翼的问。很神奇的那位警察点头,梵歌跟在他的后面,心里想,这位也许是变装后的超人,他把阿臻救走了,说不定现在阿臻正藏在某个地方,说不定他还把他藏到中银大厦上,据说,超级英雄们对于某些地标性建筑情有独钟。变了装的超人还真的把让梵歌见到温言臻。梵歌跟在警察后面,警察把梵歌带到进用警示条圈起来的废墟里,废墟上空无一人,一些刚刚被扑灭的燃烧体正在冒着青烟,空气中弥漫着物体的烧焦的气味,呛得梵歌无法呼吸。停在废墟中央,一直带领着梵歌的警察回过头,警察看起来有着一张极为善良的脸孔,他对梵歌说。“洛小姐,你叫他的名字,你叫了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你叫了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这位警察先生好像也把自己当成超人了,明明电视上播报着伤亡惨重,一般,电视上说的伤亡惨重就真的会是伤亡惨重。警察走了,梵歌呆呆的站在原地,天一点点在变亮,从鲨鱼色变成了很亮的蓝色。梵歌颤抖着,颤抖着叫出,怕他听不见,梵歌很扯开嗓门。温---言---臻!温言臻!声音大得梵歌认为全世界都听得见。当然,温言臻也听到了,于是,听到她的声音的温言臻出现了,正一步一步的走来,头发散乱,眼睛猩红,灰头土脸。停在梵歌的面前,他还真得和自己刚刚脑海中臆想出来的画面一样,他脱下他的衣服,披在梵歌的身上,把她圈进他的怀里,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温言臻有很好听的声音,从小就好听,仔细想她好像没有一般少年发育期的那种鸭子嗓音,梵歌想也许她是因为温言臻淡淡声音才爱上他的,她可是从小就迷恋声音。“火灾发生在十一点半,幸好,发现得及时,大家都逃出来,整栋宿舍楼就只有一对老夫妻受伤,他们是最后两位逃出宿舍楼的,老太太伤的比较轻,老先生就伤的比较重,那是因为老先生把房间里的湿棉被给了老太太。”“那对老夫妻是工厂的退休职员,老太太是一名脑死病患者,大家都劝老先生放弃老太太,连同他们的儿女也这样劝他,老先生总是乐呵呵的告诉大家,没事,没事,老太婆不哭不闹,也就占用一张床位,火灾发生后,老先生就把老太太装进一个大箱子里,硬生生的把她从里面带出来。”“老先生为了把老太太带出来,他几乎废了两条腿,我和老先生说,在医学上,脑死病人和植物人的差别是,植物人还有醒来的机会而脑死病人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那位老先生真是一个死脑筋,他告诉我,他知道,医生已经不止这样一次告诉他。”整片废墟很安静,安静得梵歌以为这里就只有她和温言臻两个人。以及,他的声音,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她坐在泰国的寺庙里,听着僧人们似是而非的颂经。“梵歌,你猜那位老先生对我说了些什么话吗?”温言臻在梵歌的耳畔问。“什么话?”梵歌问。“老先生说的话听着有点可笑,他说,他的老婆是一个喜欢耍性子的女人,小家子气得很,和她说一句重话都会惹得她不高兴,一不高兴就会老半天有时候还一两个月,要是让她知道他抛下她该得多生气。”“梵歌,老先生的话我想了一会,然后,我明白了,于是,我求我爸爸的朋友,于是,就有了新闻台主播们口中的类似伤亡惨重的字眼。”梵歌听得一片茫然。“先别生气,梵歌,等我说完你要骂我要拿巴掌招呼我,朝我吐口水都不要紧,我只请你把我接下来的话听完。”“你来之前,我在想,要是我是那位老先生的话我会不会抛下你,独自逃离火灾现场,答案是不会,那是一种很理所当然念头。”“就因为那个躺在床上的人是梵歌,就想,我可不能让你烧焦,我不想让你变成一块木炭,多丑!要烧焦也要两个人一起。”“突然的,我就明白了,那天你不是问我,我所认识的爱情是什么吗?我想,形形□的人会有形形□的爱情观,我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什么样的?”“但是,我对梵歌的爱情应该是婚誓的那句,直到死亡才可以把我们分开。”世界因为温言臻的话再次喧嚣起来,警笛声,人们的说话声,远远的,梵歌很想给温言臻一个大巴掌。他把她骗到这里让她听到这样的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