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征战多年的经验保证,顾三少绝不是只会纸上谈兵的人,他将来必然是一位名将,陛下,您就放心吧。” “不是糊弄朕?” “臣敢对天发誓!” “既然你看他可用,下次有战事的时候,你领他去疆场历练一番,把阿泽交给你,朕才能放心。” “臣遵旨。” 怀恩公公进来道:“启禀陛下,都察院都御使刘大人请见。” 刘三本?乾元帝愣了一会,他怎么来了?一听刘三本,乾元帝都头疼,可他又不能不见…… “阿泽,你同蒋卿先去后面研读战法。” “遵旨。” 蒋大勇和顾天泽行礼后,去了乾清宫东屋,蒋大勇低声道:“顾少,谢了。” “不用,你没欠我的。”顾天泽淡淡的回了一句,眼见刘三本捧着奏折走进乾清宫,清澈的眼底闪过点点的笑意:“我也不是帮你。” 绝境 冠文候在书房教导王译信,每每都被王译信气得肝痛,对疼爱儿女的王译信颇为无奈,而且王译信擅长辩解,冠文候一时也说不过他,只能不停的罚王译信抄书。 “父亲……我从没想过宠妾灭妻。”王译信为自己辩白。 “你……继续抄书,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你再出门。” 冠文候把王译信关在了书房中,经史子集一股脑得让他抄写百遍。 在冠文侯心底对妻子文氏更为痛恨,对王端瀚和王芷璇越发的不待见,不是担心弄死他们,王译信同他拼命,他都有心给这对惹祸的兄妹弄个暴毙而亡了。 并非他不知道王端瀚是读书种子,也不是不清楚王芷璇绝色对男人的吸引力,可是这一切建立在冠文候府还是勋贵的基础上,一旦冠文候爵位被夺爵,王家还剩下什么? 冠文候虽然不大管事,但决断力和判断力还在,纵使王端瀚再是读书种子,只要蒋家还在朝廷上,王端瀚想要出头只怕是很难的,毕竟国朝的才子极多,王端瀚并非傲视群雄。 王端瀚以前常常拿着诗词,八股文向冠文候求教,老爷子清楚王端瀚的水平高低,王端瀚比不过当年高中探花的王译信。 当年,王译信也是凭着本事高中的,王端瀚的确在读书上是很有天分,然他同王译信在天资上有所差距。 如今,国朝盛世太平,尤其是最近几年,乾元帝侧重读书人的培养,涌现了大批的才子。 在科举上,眼下高中的难度越来越高,纵使王端瀚是小三元,也不一定能一次通过乡试,能够金榜题名,一旦有蒋家人作梗,王端瀚的科举之路会越发的艰难。 王译信能给他的帮助有限,除非王译信……冠文候敲了敲书房的窗棂,对里面抄书的王译信道:“你想做个疼爱瀚哥儿和璇儿的好父亲,我不拦着你,可你看看你能给他们什么?蒋家来人你也只能把他们藏起来,今日你可以庇护他们,明日,你能让他们永远不出门?瀚哥儿乡试时,填报父母出身,你让他怎么写?写他那个做官奴的娘?还是写西宁伯爱女的名字?” “你好好想想怎么才叫一个好父亲,怎么才能让蒋家消了这口气,哄回蒋氏。” 王译信扔掉了手中的毛笔,痛苦的抱着脑袋,头又开始疼了……仿佛有人想要操控他一般…… 王家男人们养伤,虽然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看着严重,但真正受到的伤害却不大。 可是他们只要一想到被关在臭气熏天的隔间里,再看任何东西都是臭的,他们所受的精神摧残,远远比肉体摧残大得多。 怕了蒋家人,他们不敢出门。 然,他们身上都有官职,纵使官职清闲,该去衙门时也得去。 不是不可以请假,但上官不给假,他们不想丢官的话,就得出门去衙门,王家少爷们也得去学堂读书…… 他们每天都胆战心惊的出门,生怕在路上再碰见打群架的人,一连两日,王家的男人被折磨得身形枯瘦,精神萎靡,每日最害怕就是出门和回家。 一连两日没有动静,王家人想着也许蒋家这口气终于过去了,刚想挺起腰杆做大爷……谁想,他们再一次受到了打群架的‘波及’,这回这群打架的人做得更绝,敲昏了王家男人后,直接把染血的棍子,匕首,刀剑等物趁乱放到王家人手上。 至于是不是杀了人,谁也不知道。 但是流言永远是越传越离谱的,王家老爷少爷为官奴争风吃醋,伤人性命的事情,已经遍布京城街头巷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