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罢了,遇上您还不是和老鼠见了猫似的。”覃蓉主动献吻。“哈哈哈,就你嘴甜。”男人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吃下一粒。直到夜幕四合,方才停歇。覃蓉好似从水里捞出来,脸颊酡红,靠上男人的胸膛,“您好厉害。”“哈哈哈……余教授送的果然是好东西,明天叫人给他送批新器具过去。”男人心情大好。两人没有发现,空气中如同下水道般恶臭的味道越发浓烈。狄陵回家打开门,嗅到陌生的香味,踏进屋内,地板光可鉴人。“哥哥,你回来啦。”郎澧快步走到狄陵面前,倾身抱住他,“好想你。”狄陵拍了一下他的背,“间隔八个小时而已。”“我八个小时没见到你了,我要多抱一会儿,才能补回来一点点。”郎澧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狄陵哑然失笑,呼噜呼噜头毛,“撒娇精。”郎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只对你撒娇。”两人仿佛黏在一起,狄陵艰难地挪动脚步,往卧室走。“你请了专门的保洁阿姨来打扫卫生?”郎澧身体一僵,矢口否认,“我不是,我没有。”狄陵敛下笑意,“撒谎鼻子会长长。”“你骗人,那是假的,现在骗不到我了。”郎澧还记得他小时候,狄陵骗他的事,差点给他吓哭。“小灯泡长大成大灯泡,学会骗我了。”狄陵语调平淡。郎澧骤然绷紧神经,“我……”纠结半晌,最后还是乖乖承认,“我错了,是保洁阿姨打扫的。”他蔫儿哒哒的,金色的眼眸也似乎变得暗淡无光,狄陵回抱住他,“说实话,我们之间可以商量,要是说谎,我会很生气。”狄陵讨厌欺骗,他幼时狄耀会骗走他仅有的零食,玩具,然后当做垃圾踩碎,看见他流眼泪,狄耀便会高兴得直拍手。上学后,总有人打着和他做朋友的旗号欺骗他,叫他当跑腿,叫他为他们花钱。他无法要求外人做到这点,但郎澧是他亲手养大,百般纵容的存在,他绝不可以背叛自己。狄陵清楚孩子长大会离开家长,他可以接受,他不再年幼,也不会再奢求有谁能永远陪伴他,或者说,狄陵笃定未来的某一天郎澧会走。郎澧慌张地抱紧他,“我错了,你别生气。”“别不理我。”郎澧眼眸纯澈,他所有的情绪,直白袒露在狄陵面前。狄陵倏地从中获得一种扭曲的满足感,看啊,他如此依赖自己,好像只要自己不抛下他,他就会永远留下。“你乖乖的,我讨厌欺骗。”狄陵眼神发愣,大脑胡思乱想,随口道:“你没骗我什么吧?”他清楚察觉到郎澧的身子瞬间僵硬,狄陵抬头,目光锐利。郎澧的脑袋越埋越低,为了给狄陵惊喜,他必须誓死坚守秘密,梗着脖子回答:“没……没有。”他干巴巴地笑了笑:“我哪敢啊,我每天在家里,能有什么事骗你。”狄陵保持沉默,漆黑的眸子安静凝视他。郎澧冷汗直冒,拳头捏紧又松开,如此反复,许久后,他低下头,慢吞吞开口:“好吧……我承认。”“我骗你在家写作业,其实我偷偷打了两盘游戏。”狄陵依旧没说话,郎澧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其实不是两盘,是一下午……”“你真是长本事了。”狄陵抬手揪起他的耳朵。“痛痛痛——”郎澧可怜巴巴地盯着狄陵,软声求饶:“哥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小时候作业没完成,或者错太多,可是要挨手板心的。”狄陵手中化出一根冰棍,“竹条对你来说和挠痒痒似的,你若是再犯,我就用它打你手板心。”郎澧险些哭唧唧,正琢磨该怎么让狄陵消气,忽然灵光一闪,高大的男人消失,地面出现一头巨狼,大尾巴摇个不停,脑袋蹭了蹭狄陵的腿,“嗷呜~”大灯泡的狼脸英俊帅气,眼瞳灿若朗日,明明威风凛凛,偏偏像大狗狗一样撒娇,他干脆躺下,毫不犹豫对狄陵露出毛茸茸软乎乎的肚皮。狄陵绷住脸上的表情,郎澧太懂他了,最后到底没坚持住,可耻地将脸埋进去。他承认,他馋郎澧的身子。林頫圣出院后,媒体争相报道,一石激起千层浪,网友们议论纷纷。【所以林院长究竟得了什么病?之前新闻说下过好几次病危通知书,这才多久就出院了?】【慧觉寺主持和上灵观观主都去探望过林院长,难道真是中邪?】【据我所知,林頫圣被一位高人救了,连释空大师和弘真道长都束手无策,那位高人到底厉害到何种地步?】【瞎编吧,分明是国外专家会诊治愈林院长,扯什么神神道道的东西。】【我也听闻多亏高人相助,好想让林院长家里人分享高人的联系方式呀,总觉着我家里风水不大好。】“狄陵,你出名了!”楚寒将手机怼到狄陵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