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宋镜歌将手机完璧归赵,许野望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感冒的症状仍在,她之后也睡了过去,早晨苏醒时,他已不在床边。
低烧褪去,宋镜歌次日与同事们进高校筹备讲座,宣讲定在中午的饭点后,发言代表为她和刘佳颖。
北都歌剧舞剧院的工作人员们调试着报告厅设备,学校的志愿们临吃饭前,确认着现场的器械是否常规。
宋镜歌坐在阶梯大厅的首排,身旁两位负责拍摄的同学遇到了麻烦。
她过了遍报告讲解的ppt,间或听到了她们的交流。
一位女同学按了按摄像机的按键,毫无反应的设备黑屏:“摄像机是没电关机了吗?不管如何按,总是没反应。”
“不可能没电,早上我刚给摄像机充满电。”另一位同学说,“这摄像机坏了吧,下午开舞蹈讲座没法拍照,我不会修。”
拿着出故障相机的女同学自认倒霉:“我也不会修,待会找管设备的学长学姐看看咋弄。”
宋镜歌上大学时加入过南朔舞蹈学院的摄影社,第二年留任时,从委员到了副社长的位置。
因为参加过学校大大小小活动的拍摄照相,她顺带学会了些修理摄像机的技术。
关闭电脑桌面的ppt,宋镜歌扭头看向两位女学生:“你们把相机给我,看看能不能修。”
学生将相机给了宋镜歌,她们站在旁边看帮助者修摄像机。
座椅上的女人尝试了几种方式打开相机,屏幕最终再度顺利重启。
不清楚怎样称呼宋镜歌,女同学选择了一个稳妥的称呼:“谢谢老师,相机又能用了!”
继续查看摄影机的其他功能是否正常,宋镜歌切换到摄影机的照片储存。
翻到了其中一张照片停下,图像的演讲者身穿北都航天研究院的工作装,却是她不熟的生面孔。
两位女学生凑在她的身边,介绍着照片拍摄的会议,一位女同学指着图片:“这张照片是上午拍的,北都航天研究院派了科学家来我们大学,给航空院的同学们开的讲座。”
“上午发言的研究员里面,有见到一位深栗色头发的吗?”
查看完摄影机的基本功能无误,宋镜歌把相机还给了这两位学生,顺口问双方是否见到了许野望,她顿滞片刻又道。
“桃花眼,薄唇,个高人帅。”
拿回相机的双方面面相觑,对宋镜歌摇了摇头:“中午就来了两个人,我们没见到符合上面条件的。”
剧院的舞蹈宣讲在下午,有机会重返校园,宋镜歌和钟冬玲去学校的食堂吃午饭。
她们分开在不同的食堂档口取餐,饭点的学生多,宋镜歌排队等餐,旁边的窗口站着学生说的那两位研究员。
在文旅局开会时匆匆见过,宋镜歌看着他们略微眼熟。
那两位研究员已经端上了餐盘,未曾注意到她,路过时飘来对许野望的暗地讨论。
买完饭的研究员仗着许野望不在现场,贬低起对方。
“反正许副任因为工作忙,没来大学开讲座,即使说他闲话他也不知道,他争个毛的中航院内推名额,出了这事,没被除名都谢天谢地了。”
“我猜他为什么平白无故地被调到临湖区,很可能抄袭了专利的创意,上头实锤想隐瞒。”
另外的同事恶意揣测,他落井下石,念叨许野望的风凉话。
“市中心航天研究院的总部,他怕是这辈子都回不去喽。”
排队取餐的队列变动,宋镜歌离窗口更近,未知他们后方的闲谈内容。
轮到她就餐,钟冬玲和宋镜歌聊起新编的古典舞。
“从藏城回来后你编排了新舞,这个舞蹈的名字你取了没?”钟冬玲问。
“早取好了,坐在去藏城的动车上起的。”宋镜歌说,“要加紧练习了,离剧院内部投票筛选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新舞曲的排练强度随筛选的日期渐渐递增,周末双休缓歇,宋镜歌去北医大附属医院持续做康复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