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到他们衣襟里的雪花因舞蹈而落地,沉浸华尔兹的两人不顾风雪凌寒。
雪覆乌发,恰若人间赴白首。
亦若燃烧殆尽的,落成灰的两枚炽热的灵魂,华尔兹的舞步交叉,像北都更迭的新年,迎光翩翩的帘边春夜的风。
起舞者们共同踩下光影的脚步,拌均了路面的圆圆光圈,装点了灯火里亲人相聚的画卷。
舞蹈进行到最后的收尾动作,借着宋镜歌随手肘旋转的舞姿,许野望举着她的手高过头顶绕圈,再次将她抱了满怀,他眉眼染着爱慕与想念。
宋镜歌共鸣许野望的思念,踮脚亲了亲共舞者的唇,她的唇瓣有冬风的凉,感官不冷,刚触即分。
“德国冬天飘雪时,我独自站在慕尼黑的街道上,那时想的全是你。”
“北都的冬天早已来临,我在你的眼前。”
棉衣包裹住两颗炙热的心脏,落雪的深夜安详,万籁俱寂,路面上的白雪皑皑,宁静可闻彼此的渐次同振的心跳。
亲亲怀中爱人的泪痣,许野望说出了他美好的祈盼,充盈了宋镜歌的今夜。
“乖乖,除了北都的冬天,藏城的夏天,我还想和你度过无数的春天和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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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完年后的年初,宋镜歌擢升到中国歌剧舞剧院任职,许野望则暂时留在了北都。
幸而他们单位的总部均设置于北都,避开了因工作调动,而难免出现的异地问题。
在新单位上了几天班,宋镜歌以伴娘的身份参加了钟冬玲的婚礼。
新郎迎娶新娘时,有些婚闹的习俗,许野望见男方的伴郎,似乎对当伴娘的宋镜歌有些不轨的迹象,阴着脸让他们保持距离。
婚礼司仪主持着交换对戒的环节,这时的伴郎和伴娘少不了接触。
尽管宋镜歌尝试着避开,但还是被那个心思不端的伴郎碰到了手。
坐在宾客区的许野望不是伴郎,旁观了结婚的仪式。
在情侣关系中的位置转换,许野望设身处地,多年后感同身受,明白了宋镜歌暗恋他时,看到自己与别的女生亲昵的心情。
朋友结婚的流程繁琐,宋镜歌早早就去了举办婚礼的地址,加上中途吃饭的时间,忙碌到了晚上。
与钟冬玲告了别,许野望送她回家,驾驶位的他缄默良久。
许野望把宋镜歌送至住宅门口,未立即离开,平常这个时候他都会离开。
宋镜歌觉得对方还在生伴郎的气,边开门锁边在意许野望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