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野望在大香炉里插三支香,完毕拜佛祈祷的程序后,问宋镜歌:“高三时学校春游,你和我去公园的山上拜服,许的什么愿?”
“愿望说出了会不灵。”宋镜歌在旁的香炉给点香。
“不会失灵。”许野望以身示范,“没和你再见前,我有空便来浮云寺,说想与你重逢。”
宋镜歌反问他:“以前你许的愿望是什么?”
殿堂的香烟浓,淡化了许野望对旁人藏锋的尖锐,他瞬时地敛态屏息,情眼澈澈,字字虔诚。
“我祝你未来前途辰上,似高悬明镜之奢远,将登仙宇瑶台,伴舞月下之笙歌。”
侧身珍视宋镜歌,许野望的愿望传声于空寂的庙宇。
仿佛历经了万千风雪的赶路者,终于抵达了旅途的尽头;也像跪拜完十里台阶的朝圣者,终于恩泽了神明的庇护。
神像端坐,寺庙建筑内的壁画安和又圣洁,三面围绕着烧香敬神的眷侣。
听者眉如远黛,嫣然启唇,迷了迷身旁人的眼,她许过的心愿贯通于悠悠钟声。
钟声的回音波及不到雪山脚下,星垂旷原,宋镜歌和许野望返回民宿。
草原上的居民热情好客,让他们都绕着燃烧正旺的篝火跳圆圈舞,宴请区外的人喝了醇香酿造的青稞酒。
民宿区除了宋镜歌和许野望这类北都人,还有来自大江南北的其余旅游者们,藏城人与他们手拉着手,于迭迭山川下欢歌载舞。
盛情难却藏族人的邀请,众人载歌载舞几小时,宋镜歌和许野望都饮下了甘醇的青稞酒,之后到山脚的帐篷里歇息。
游牧民族时常迁移住所,信奉宗教,有的居民保有送佛念经的习性,偶尔有诵经声传进篷中。
高中时宋镜歌醉酒,许野望送她回家,当时少女披散着长发,他知道宋镜歌喝醉后不上脸。
现在的他才知道,宋镜歌虽然喝酒不上脸,但是那喝醉的红会聚块于她的后脖颈,只是高中时被头发挡住了,许野望才没发觉。
帐篷里的灯光算不上明亮,模糊不清的,闪着平染的黄光,宋镜歌修长细白的脖颈能看到血管,侧颈动脉稍稍凸显,脉动着,一下下地勾着许野望的眉心跳。
她的后颈弹滑若品质精良的玲珑绸缎,透出桃红,犹如熟透的甜美果实,只需轻轻留下牙印,便能听到女人娇滴滴的呜咽声。
抑制内心深处的燥热,许野望将醉酒的宋镜歌扶到了床上。
由于他的酒量佳,他没喝醉,款待异乡客的藏族人慷慨,还给他们都送了没开封的青稞酒。
而宋镜歌酒量差,并且她对青稞酒的味道轻度上头。
秋风萧瑟,即使被许野望安置在了床上,宋镜歌仍想再喝两杯温酒暖暖胃。
醉酒的女人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青稞酒:“我还想喝青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