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镜歌并未急着入座:“我可以给你打下手。”
“哪有让客人做饭的,你坐好等饭吃。”背对来客者的许野望转回头,心情愉快地勾了勾唇。
带着对财力雄厚家族的刻板印象,宋镜歌坐在了餐桌旁:“你在临湖区有房子的吧,再不济住五星级的酒店,可你也住了短租房。”
北都临湖区的航天实验地在人迹寥落的荒芜区,许野望先拿起水壶给宋镜歌倒水,回复的话随水流落下。
“有几套别墅,但是到实验点的通勤时间都长,在单位不能太高调。”
宋镜歌看了圈室内的布局与摆件,那盒治疗失眠的药物再度出现。
药盒已然拆封,被许野望放在了客厅的显眼位,便于提醒服用者记得喝药。
“你晚上失眠的现象很严重?”宋镜歌有所顾虑,她紧接着加了句,“许野望,我想听你说实话。”
“说情况轻的可信度低,但失眠后续能调整好,既然你要听实话,我就多说些。”
将水杯注到七八分满,许野望来到餐桌的对角,将杯子放置宋镜歌的手边,端了余下三两分的诚挚,谈论起她将他的微信名片发给异性。
“我介意你把我的微信推给别的异性,不要一次次地推开我。”
杯壁里的水平线因触桌面而轻微晃动,许野望的聚焦点从水杯跃到宋镜歌,吊顶的室内光成为和谐之景的底色。
他那双风化年岁后的桃花眼漆上星华,引得心跳的节奏错频。
“而且今天下午在会议室,我承认,我想亲你。”许野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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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的首件事是更换门锁密码,秋季的夜晚降温,下了场洗涤临湖区万景的中雨。
宋镜歌忘记关闭敞开通风的窗户,没盖厚些的床被,着了凉,第二天上班时发觉自己患上感冒。
到达北都歌剧舞剧院在临湖区的排练房,拖着疲惫的身子,宋镜歌与组员们过了遍新舞的节拍。
上班前没喝感冒药,身心状态萎靡不振,练习休息的空隙,她便靠着墙,让舞蹈室的墙壁托起半身的重量。
钟冬玲来盘问昨晚的电话:“你人看着蔫巴巴的,昨晚做什么事把你累到了?”
“许野望做饭炒菜,然后我们……”宋镜歌因为深感疲倦,语速慢慢地复述昨晚的经历。
靠墙的首席欲说下后续的事件发展,询问的同事发散跑偏的思维,钟冬玲插嘴干预,突然莫名的兴奋。
“他做饭好吃吗?你感觉他炒菜的厨艺怎么样?”
感冒者云里雾里,认真评价许野望做饭的厨艺:“好吃,像特意学过。”
“其实这种他们能无师自通,是不是之后感到腰腿酸痛,全身无力?”钟冬玲问。
宋镜歌意会了钟冬玲的坏念头,她们涉及的做饭以及炒菜的话题,压根不是同样的频道:“你完全想歪了,我就是得了感冒而已,觉得身子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