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成功获得北都航天研究院内部推荐的,去中国航天研究院任职的唯一的代表名额,个人材料和成果的准备为许野望自己全权负责。
为提高所需资料的规范性和科学性,孙博鸿身为他的助理,主要担任所有材料的矫正错别字等小任务,因此得到了从中作梗的时机。
未能防住身边助理的嫉妒心,许野望的逻辑清晰。
“孙博鸿协助了我的专利申报,我的手稿和笔记都经由了他的手,因此,他有机会获取实验所有的数据。”
“把你完整的科研创新过程备份发我,越详细,越早越好,院里面会尽力给你们一个公正的结果。”
邹邵袁信任许野望的品行,但该事件已惊动研究院的其余领导,委婉道明领导们折中后的处理措施。
“小许,你也很久没放假了吧,院里决定给你批放半个月的假,回来后,你去北都市临湖区的实验点上班。”
“临湖区的实验点,做航天发射器的基础研究。”
许野望没把话说完,他知道这意味着,将被暂时移出重要部件的专家项目组,被禁止再从事航天专项的创新研究。
邹邵袁骑虎难下,他长叹了一口气。
“这是航天院里的意见,希望你配合单位的工作,留职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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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究院的职位被迫暂停,许野望将工作的重心转移到了许氏集团,从内到外清肃了父亲余毅元的暗箱操作。
堆积的许氏事物施加压力,囊括平常的休息饮食,他连续数日于总裁办公室度过,重新构架了董事股东会的成员,以及根深蒂固的集团势力。
诽谤为许氏私生子,登顶新闻头条的糟心事也是余毅元的手笔,背后当然不乏他那情人,周琼羽的支持。
亲生父子手足相残,集团的驳杂内部亟需重塑,科研事业遇污蔑受阻,爱情方面的滞后内疚,反复拆解着许野望的意志。
生意场上的来往频繁,让魏子程注意到了许野望的反常,经历了重重事务麻痹过后的,聚沙成塔的崩塌。
他承认许野望的酒量好,好到能够千杯不醉,即便将对方约出来,到自己家来喝酒排遣。
浓度高纯的烈酒灼喉,分明是消愁的,愁却更愁。
沉静许久火山的终于爆发了,滚烫的岩浆如炼狱的倾诉。
刚从应酬场上下来,许野望的身上还穿着定制的高档西装,手工裁纸的西服合身,脖下露出了干净的白衬衫。
这样严正的着装带着体面的规矩感,没束缚住男人风华的恣肆,反倒更甚,他抬高的掌骨握着酒杯,一根手指翘着,眼睑垂头丧气地耷拉。
居家酒房的灯线昏沉,稍加品味,空气中发酵的酒香,竟然没饮酒的来访者醉人。
深栗色的碎发拓开阴影,风流情意的桃花眼涣平焦点,许野望聊起了他与宋镜歌的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