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惜晴走出去,依然觉得莫名,看着一旁一个个的大嬷嬷,心里想着等明日这令一出来,还不知道惊呆了她们多少人呢。不过她也没太高兴,这差事是个棘手的差事。若是干好了,从此后算是为自己,更是为姑娘树下了这威信。若是一个干不好,出点什么差池,自己落埋怨受责罚也就罢了,怕是到时候连姑娘都得受连累呢。想到这里,她心里开始沉甸甸的。先不提这惜晴回去后是怎么的忐忑多虑,先说这边,阿宴看着惜晴领了这么大一个差事出去,心里自然是高兴的。正想着这事呢,那边容王却过来,坐到她身旁,侧首问道:&ldo;刚才说了什么?&rdo;容王刚才沐浴过,此时身上有清冽的香气,应该是梅香。这个时节,人们就爱拿那含苞待放的梅枝放在湢室里,靠着湢室里蒸腾的热气来使得梅花绽放开来,也是在氤氲热气中,那梅花儿的香气就弥漫在湢室每个角落。如今容王身上只穿着银白薄绢中衣,棱角分明的脸上犹自带着一点水滴,微湿的黑发垂在肩上,两肩清宽,背脊挺拔,窄腰强劲有力,强烈的男性气息挟带着那清雅的梅香就这么扑鼻而来。阿宴只偷偷地瞄了眼他,便觉得移不开眼睛了。于是越发偷偷地往下看,却见他修长有力的腿搭在那里,看着真个是洒脱写意,偏生又充满了遒劲彪悍的力道。阿宴的眸光顿时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只一扫过,便迅速收回。她可是记得昨晚上,那长腿是怎么有力地压制住自己,还有那窄臀,又是怎么将自己抵在那里好一番折腾。容王半躺在那里,靠在引枕上,就这么定定地望着阿宴。阿宴觉得别扭,便不看他。容王却伸出长臂,捏过她一缕青丝,轻轻把玩。阿宴小声地道:&ldo;今晚早点歇息吧。&rdo;容王也不答话,半响才意味不明地&ldo;嗯&rdo;了一声。见到这话,阿宴干脆起来,就要下c黄。谁知道容王却长腿一勾,将她拦下:&ldo;做什么?&rdo;阿宴指指一旁的彩绘四龙莲花陶灯。容王却是依然不放开她,淡道:&ldo;过来,陪我说话。&rdo;陪他说话?没奈何,阿宴只好也如他一般,躺在那里靠在引枕上。其实按照规矩应该是容王在外面,阿宴在里面的,可是现在这么一躺,倒成了容王在里面半靠着引枕,阿宴就这么半靠在容王胸前了。他的青丝垂下来,和她的缠在一起。容王颇有兴味地把玩着那青丝,看起来丝毫睡觉的兴致也没有。阿宴实在不知道头发有什么可玩的,不过也只好忍着,看他在那里玩头发。他的头发是黑而硬的,而她的头发是细软的,两个人的青丝纠缠,可是又泾渭分明,一眼就能看出,哪一措是他的,哪一措是她的。阿宴有些无言,不过此时她也不觉得困了‐‐任谁面对这样一位随时需要打起精神来应对的容王殿下,也不会没事犯困的。这边容王玩了半响头发,却又伸手,揽住阿宴在怀里。那股带着梅香和澡豆香气的男性气息侵入阿宴的耳鼻,萦绕在四周,她脸烫烫的,只觉得自己喘出的气儿都热乎乎。容王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腰际,阿宴想起白日他说自己馋嘴的话来,越发觉得自己腰际的那点小ròuròu没脸见人,便有些躲闪,可是他却是不让的,霸道地拢住她,低头用那黑眸定定地望着挣扎羞涩的她,就是不放开。阿宴无言凝噎,沮丧地放弃了挣扎,趴在那里,想着你若要取笑,那便取笑吧。可是容王自然没取笑她,容王伸手,摸索着,却恰好摸到了那块玉佩。他摸在了手里,温柔沙哑地道:&ldo;你喜欢这个玉佩,是吗?&rdo;☆、68|城他摸在了手里,温柔沙哑地道:&ldo;你喜欢这个玉佩,是吗?&rdo;阿宴点头:&ldo;嗯。&rdo;其实要说起来,当初是一眼看过去觉得挺好看的,可是若说喜欢到跟什么似的,那倒不至于。至于为什么留了这么多年,还不是因为那是他送的。谁知道容王听到这个,神情倒是颇为愉悦,他反手,拿起另外一块来,将两块玉佩并拢在一起,放在手心里。都是同样的散紫飘绿的,只不过式样不同,一个是如来,一个是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