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是忐忑的,没有软轿,就用脚跟随着王府的嬷嬷走过那里,前去拜见她那位当了王府侧妃的妹妹。有一次,她正走在那里,却有动听的琴声从廊壁的孔洞里传来,似有若无断断续续的,那曲子非常古怪,和往日所听的完全不同。她心里存疑,有心要问,便随口问那前来迎自己的嬷嬷。那嬷嬷看了她一眼,却说,那应该是容王殿下在听风阁弹琴,至于弹的什么,就不知道了,左右是寻常人不弹的曲子就是了。她当时一听是容王殿下在弹琴,就不好多问了。坐在软轿里的阿宴,抿了抿唇,轻轻叹了口气。其实真得不必再想过去,现在的自己,无论怎么磕磕绊绊,还不是顺利嫁给了容王殿下,没有什么曼陀公主,也没有两个侧妃。哥哥也是那么的争气,是燕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才俊,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今早容王对自己说的话,忍不住笑了下。软轿约莫走了一炷香功夫,总算来到了二门,此时王府的马车早已经收拾妥当,一旁粗实仆妇和小厮侍卫等都恭敬地守在那里呢。此时骑着马的容王早已经到了马车前,见阿宴过来了,便望向软轿这边。阿宴见此,忙在惜晴的扶持下,下了轿子,谁知道她一只脚刚迈下轿子,便觉得两腿酸软得厉害,两腿之间也是疼,那里脆弱得很,昨晚被人在那里好一番鼓捣,仿佛依然残留着一种饱涨的酸疼感呢。如今她这么一迈腿,便催发了那疼那酸,人就那么一歪,差点摔倒在那里。幸好惜晴扶着她呢,倒是不曾真得摔倒,只是踉跄了一下。她惊魂甫定,却觉得腰际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拦住,然后呢,她竟然被悬空抱了起来。若是在房里也就罢了,可这是二门外啊,周围多少侍卫小厮看着呢!她面红耳赤,攥着他的衣袖,低声道:&ldo;放我下来。&rdo;可是容王没有放下她,只是径自迈步,抱着她上了马车。马车里是极其宽敞舒服的,比王府的马车还要宽敞许多。其实这马车也是有制式的,天子为六匹马的座驾,王侯为四匹马。这敬国公府和容王,虽则都是四匹马的马车,可是这马车的宽度长度的定制却又有不同。容王府的这马车明显宽敞许多,且里面布局更为合理,装饰也更为精美华贵。容王长腿一迈,进入了马车中,可是并没有就这么放下阿宴,反而是揽着她,让她半躺在了马车里的软座上,一旁又拿了一个引枕,让她靠着。阿宴见这尊贵的容王殿下对自己伺候如此周到,一时竟有些受宠若惊,忙摇头道:&ldo;我没事的,只是刚才有些腿软。&rdo;容王清贵的面上并没有什么神色,却只是将打量地目光移向了她的两腿,然后慢慢往上移,最后落到了她两腿间。她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想拿什么遮盖下,可是却又有些欲盖弥彰。良久后,容王的目光终于移开,轻&ldo;咳&rdo;了下,却是问道:&ldo;昨晚很疼是吗?&rdo;他的声音低哑得厉害,目光落在马车上的挂壁柜上,而没有看阿宴。阿宴想起昨晚的迷乱,真是连喘气都有点艰难了,她低着头,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只好胡乱地点头道:&ldo;有一点疼吧……&rdo;容王伸手,握住阿宴的。阿宴只觉得那往日总是凉凉的手,此时烫得厉害,心里一慌,就想躲开。可是容王并不让她躲开,紧紧抓住,不放。容王依然没有看阿宴,只是定定地望着那个挂壁柜,哑声开口道:&ldo;下一次,如果你觉得疼了,记得告诉我。&rdo;听到这话,阿宴微诧,忍不住抬起眸来看向容王,却意外地捕捉到他耳边一点淡淡的红。一时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又觉得有点甜蜜,想着他干嘛看都不看自己,其实可能想起昨晚,也是不好意思的吧?竟然同自己一样?阿宴抿唇轻笑了下,忽然就觉得作为自己夫君的容王,或许真得没什么可怕的。笑了下后,她随即想起昨晚的疼,忽然又有点小小的委屈,于是又微微嘟嘴,如蚊呐一般的声音道:&ldo;我说疼,你就不弄了吗?&rdo;昨晚可不是这样的,昨晚她开始的时候是忍着,后来呜呜咽咽的低叫,最后甚至开始啜泣。她是有点怕了,怕了他好像野狼一般生猛的动作,于是她情急之中,都用拳头捶打他了,捶他的背,挠他的背,可是他的身体那么坚硬,她推不动,捶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