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鸷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一股温暖包裹着,愣怔着低头看了眼。
“你……”
林未浅主动牵手还有些不好意思,便下意识打断他的话,主动开口道:“我若是委屈了,不高兴了,我一定会开口,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可别试图狡辩,但今日这种……我明白眼下的情况,也并不在意这么一个称呼。”
元鸷其实都没怎么听清她在说什么,光是她主动牵手便已经让他有些恍惚。
自从云隐院分别,她便再不曾主动亲近过他,若非他习惯了在人前喜怒不形于色,只怕此刻已经笑出了声。
元鸷像是害怕林未浅后悔收回手一样,很快紧紧反握住她:“我不会再叫你受委屈。”
林未浅差点被他这反应逗笑,她似乎从他眼里看出了一些毛头小子才会有的欢喜与冲动。
“嗯,我记住了。”她忍俊不禁道。
元鸷轻咳一声,仿佛才想起周围还有不少人,道:“我先带你去寝院。”
林未浅点头,两个人往里走去,只是没走多远,她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方才王管事不是说大理寺有人来找你吗,你不先过去看看是何事吗?”
元鸷依旧没停下脚步,牵着她继续走,说:“等我先送你到寝院。”
林未浅不由回头看了眼寒露:“寒露应该知道寝院在哪里吧,她带我过去就行了。”
“我不放心。”
元鸷只说了这四个字,便不再听林未浅的劝,一直将她送到了寝院。
“王贺待会儿便会过来,你有什么需要尽管问他便是,今日你先好好休息,等有时间我再陪你在府里逛一逛。”
元鸷细细地叮嘱着,约莫一刻钟后才离开。
寒露看着门外元鸷消失的背影,忍不住笑道:“姑娘,奴婢今日才发现王爷竟这般黏人。”
林未浅面上有些发烫,些许不自在道:“莫要胡说,我看他是想偷懒罢了,大理寺的人来找他,想来是与如今朝堂最紧要的那件案子有关,他这日日夜夜地忙,说不定就是想趁着送我过来的这点时间犯个懒。”
“这府里上下所有人犯懒,王爷也不可能,他那就是不放心姑娘你,非得亲自盯着你进了这寝院的门才安心。”
林未浅听到此话,这才想起打量四周。
“这屋子的陈设倒是简约精致,很像当初鄞王府栖逸院寝屋的格局……”
她说着不免想到什么,连忙看向里屋床榻,那里显然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这是王爷的寝院?”她回头问道。
寒露点点头:“这是自然,难道姑娘想和王爷分居吗?”
林未浅一顿,心想倒也不是,只是这么快就重新住到一处,她还有些不大适应。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叩叩”两声。
林未浅转头,见是王贺。
“王管事。”
王贺躬身行了个礼,走进屋内,垂眼道:“姑娘看了屋子,可有觉得缺少什么?”
林未浅还没来得及细看,便道:“别的都不缺,只不过我还有行李在别处,不知王爷可说过要去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