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娘娘当掉玉雕算是好消息,这难道不愚蠢?”
郑玄不解:“我这不是让王爷好安下心来吗,有了钱自然能好好生活。”
“有了钱的确不愁吃穿,可这话你同我说就足够了,”顾宁湘无语地看着他说,“那玉雕是王爷送给未清的生辰礼,其中意义绝非一般饰物能比的,把它当了,不就说明未清不在意这个东西,不在意王爷了吗,偏偏你还对着王爷说是好消息。”
“……”
郑玄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面上有些尴尬:“我也不知那是生辰礼啊。”
顾宁湘瞥他一眼,提步往前走去,小声叹道:“不过我倒是真高兴未清能够当了它。”
郑玄看向她,几步追上前:“你这话何意?”
“何意?”顾宁湘冷呵一声,“她的夫君喜新人厌旧人,她将玉雕当了,就是在说她已经在忘记过去,我不该高兴吗?”
郑玄听了这番话,不大认同地皱眉:“王爷绝非这样的人,他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
顾宁湘转头看向他,认真问道:“是什么道理能让人抛弃发妻,还将人关在别院中,不允许任何人见她?”
郑玄愣了愣,答不上话。
“如若是你,你会这么对我吗?”顾宁湘又问。
这回郑玄答得干脆,立马回道:“自是不会!”
可是王爷他处境不同……
这话他没办法说出口,毕竟连他也并不完全清楚元鸷这么做的用意,那个忽然出现的新夫人到底是何来头,甚至有关于遗诏的事,元鸷最初是如何得知的?
这些他一概不知,但他有一种直觉,王妃的失踪或许就和这背后的真相有关。
顾宁湘对郑玄这回答还算满意,柳眉微扬,说:“今日我将这玉雕交给王爷,其实也是因为担心未清的安危,虽然她有足够的钱生活,但她到底只身一人,我始终没办法彻底安心。”
“我希望能借王爷的人手确定未清的安全,但我……并不想见到她被王爷的人强行带回来。”
郑玄低头,瞧见她眼中的愁绪,温声安慰道:“王妃是个有福之人,想来一切都能如她自己所愿。”
离开也好,回来也罢,终究是看她自己心意。
顾宁湘想起方才在书房元鸷瞧见玉雕时激动的目光,心下并不似他这般乐观。
元鸷弃旧人,可如今又对旧人做出一副绝不放手的姿态,倒像是……多么深爱一般。
若不是她曾亲眼见过他和那位新夫人并肩出现,她都差点信了他的执着与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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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五日,许睐匆匆赶回王府,书房里郑玄正好也在。
“可有得到王妃的消息?”元鸷第一时间问道。
许睐回道:“我们在洛水县查到了娘娘踪迹,包括她投宿的客栈,客栈掌柜说当时娘娘戴着一顶帷帽,神情有些恍惚,他记得比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