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元鸷没有看他,径直走进屋内,只丢下一句:“去将月隐找来。”
徐凤一愣,下意识应声:“是。”
寝屋内早已点上灯,元鸷来到里屋,环视一圈。
这里什么都没变,可又什么都变了。
软榻上没有林未浅随手放着的书,衣桁上不再挂着林未浅的衣裳,最重要的是,属于她的气息也在时间流逝中一点点散去。
这也是为何这段时日他不愿意回到王府,比起空荡荡的寝屋,他宁愿留在衙署过夜。
元鸷抚着过去林未浅最爱倚靠的软榻,思绪不由地飘远,就在这时,屋外响起徐凤的声音。
“王爷,月隐到了。”
元鸷收回思绪,闭了闭眼,转身往外走去。
“让他进来。”
月隐走进屋内,朝着主位上的人拱手行礼:“王爷。”
元鸷看向他,直接道:“将王妃失踪前几日的情况再说一次。”
月隐没有问原因,颔首回道:“王妃在故停居几乎从不出门,除了失踪前那两日去过花园外,再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白日里大多数时间王妃都是坐在窗下,从不传唤下人伺候。”
元鸷听完,问他:“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促使林未浅决心离开。
月隐得他吩咐,白日都会在故停居暗中盯着,唯有夜里会回来同他回禀一整日的情况,也是因此,月隐没能第一时间发现林未浅离开。
“……似乎有一日,王妃看上去有些异样。”
元鸷皱眉:“何时,发生了什么?”
月隐回道:“就在王妃失踪前两日,她第一次一个人离开寝屋去了厨房,那个时候王妃脸色并不好看,似乎身体有些不适。”
元鸷听完,脸色也难看起来:“为何之前你没有提起。”
“那几日王爷您在围场受了伤,营帐外时刻都有人守着,属下没办法向您汇报。”
再后来林未浅失踪消息传开,那一日的异常也就一下子被遗忘了。
月隐自知失职,告罪道:“此事乃属下疏忽,还请王爷责罚!”
元鸷冷着脸,沉默良久。
“罚你也是于事无补,本王另有事交代给你。”
月隐一顿,素来平静无波的双眸微微一动:“王爷请吩咐!”
元鸷看向他,淡淡道:“即日起,由你一个人暗中追查王妃下落,不得惊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