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屹立不倒,会无坚不摧。
但珈蓝觉得,他也会伤痛难过,会无助害怕。
是自己将他带到这条路,后面会如何收场,其实她也不知道。
他眼里映着漫天的霞,珈蓝看他,说:“你的心意我知晓,但我还是希望,如果以后真的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希望,你要救的第一个人,是自己。”
罗鸠侧脸沉静,他像是陷入一种情绪,有些难过。他突然转头将珈蓝圈在怀里,喉间几次滚动,才说:“我们,都要好好的。”
珈蓝笑:“会的。”
他很多次想要直接告诉珈蓝自己的心意,但这个时候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也不想在说出这个话题让他们两人陌生。他无法想象他和珈蓝陌生,这种被她隔绝天外的感觉让他害怕。
他想,只要好好守护着她,这就是他此生的愿望。
天边的红霞散尽,天渐渐的陷入黑暗,城墙上的影子也渐渐被黑夜吞没。
宾客
鹤逐尘将信鸽放飞出去,看着它消失在天空才松口气。毕云鸣这段时日在养病,或者是因为两人不欢而散,这段时间鲜少来找他,。
刚回过神,外面有人来报说有客人找他。
鹤逐尘愣了愣,在王城,他并没有认识的人。他疑惑地走到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一道身穿青袍的人影,来人背上还背着把古琴。
缓步走近,他看清了人,是上次在南府遇到的那个男子。
男子看到鹤逐尘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先生果然在这儿。”
鹤逐尘正要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就见男子说:“上次忘了自我介绍,我姓南,先生叫我元贞就行。”
站在门口说话不是待客之道,鹤逐尘将人带进了府。
鹤逐尘想,他姓南,又住在南府,想必,是南府的公子。但他不免想起了南湫风,鹤逐尘对他,并不喜欢,还很厌恶。
元贞似乎觉得鹤逐尘情绪有些不对,问:“可是我上府唐突了先生?”
“没有。”
鹤逐尘犹豫一番才问:“那你与南湫风是?”
元贞神色暗沉了些,说:“他是我哥哥。不过,不是亲的,我是他们捡来的。”
这无故揭人家过往实在不礼貌,鹤逐尘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
元贞摇头,“先生不必抱歉,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