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传来第二声“二拜高堂。”
堂上摆着毕家和鹤家的牌位,两人行礼叩头。
“夫妻对拜。”
突然,鹤逐尘感觉一只手握住了他。那人身上的味道好深熟悉,他还来不及细想,接着,两人齐齐弯腰,额头点地。
最后一声“送入洞房”结束,他又被人搀扶着送回卧房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鹤逐尘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传来响动,接着门被打开又合上。他便打起了精神,察觉有人向他走来,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
他有些心神不宁,试探的喊道:“毕云鸣,是你吗?”
来人没有回答他。
这让鹤逐尘好不焦躁,就在此时,他手上的绳子被人解开。他没了束缚,但身上使不上力气。他感觉到那人的呼吸渐渐加重,下一刻,他的盖头被人掀开,眼上的黑布也落在地上。
他下意识的伸手挡住这刺眼的烛光,待视线恢复,一转头,就看见毕云鸣一身红衣站在自己面前。这身喜服衬的他身材很好,宽肩窄腰。
但他此刻看向鹤逐尘的眼神中翻涌着万千思绪,配上那冷若冰霜的神情,一时间分不清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尽管他装作对鹤逐尘冷漠无视,但他眼中的怜惜爱意尽数落在鹤逐尘眼里。
鹤逐尘看着眼前的人,鼻尖发酸。
“毕云鸣”
他怔怔望着毕云鸣,本来的千言万语此刻却说不出来半分。
“鹤逐尘,你是不是还想逃,是不是还想不辞而别,是不是还想留我一个人?”
鹤逐尘哑声,“没有,我没有”
毕云鸣看着他半响不吭声,继而一把拉住他的衣领,眼眶爆红,他一字一句的质问道:“为什么五年前要离开,为什么留下那四个字,为什么消失这么久,为什么,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太多的疑问,毕云鸣迫不及待地质问他,可说到最后,他已经泣不成声。
鹤逐尘强忍泪水,他心中也是有苦难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从来要的都不是你的对不起。鹤逐尘,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苦苦追寻你吗?”
鹤逐尘看着他,嘴巴张张合合,却说不出什么话。
最后只能吐出几个字,“我知道,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从来都不知道!”毕云鸣突然大笑,接着松开他,他转身看向四周。鹤逐尘也看去,只见这满屋之内,皆是红色,丝绸高挂,这是喜房。
毕云鸣看着他,哑声开口:“我喜欢你啊,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啊,不然,你以为这五年我为什么找你,”他双眼通红地瞪着他:“鹤逐尘,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你离开的那么决绝,那么果断,你是否有想过我怎么办,你考虑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