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睿不情不愿地松手。
孙特助进来时只觉得气压低,总觉得先生今天好像“看”他不太顺眼。
“时总,这是公关部和法务部拟上来的关于老董事长过世的声明,您过目一下。”孙特助躬身将平板拿给时晚,有条不紊地接着汇报。
“后面是葬礼的邀请名单,您看还有什么遗漏的嘛?另外就是先生父母这边,是否也需要我安排递送邀请函?”
时晚快速浏览了一下,将平板递还给他:“让公关部发吧。”
“就按这份名单就行,阿睿父母那边我会亲自说。”
“是。”孙特助收起平板,继续道:“另外时辰那边,除了旁支的几个去找过两次麻烦,暂时没什么动静。”
“暂时不用管他。”
“是。还有关于遗产的事,还有一些事项需要您亲自去一下律所,有些重要文件还需要您签字。”
“知道了。”
时晚看向萧霖睿,说道:“阿睿,我得出去一下,护士那边我打过招呼,会有人过来,妈那边我也说过了,我会尽快回来。”
“你去忙吧,太累的话就回家休息,不用守着我。”他不想变成她的累赘和麻烦。
时晚弯腰,手撑着床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我很快就回来。”
萧霖睿抑制不住的扬起嘴角:“嗯。”
离开病房,孙特助落后半步跟在时晚身后,离开一段距离后,他才又开口道:“还有一件事需要跟您汇报。”
“说。”
“是关于祁家的。”孙特助小心的觑了眼时晚的脸色,才接着说:“听说祁君屹跳楼自杀。”
时晚停住脚步,目光落在身后的特助身上,面无表情:“死了?”
“那倒没有。”孙特助顿感压力,忙解释,“听说及时被拦下来了,但是闹这么一出,本来平静下来的舆论又开始涌动,祁先生这几天一直联系我要求见您一面。”
时晚收回目光,继续往外走去。
孙特助忙跟上去:“祁先生说,您要是不见他,他就,只能以死相逼。”
“随便他。”时晚不为所动,走出医院大门,坐进车内。
“时总,要不您还是见见他吧?之前您不是也顾虑舆情,才冒险冲入火海救他的吗?要是被有心人知道,利用舆论做文章,我担心会又起风波。”孙特助跟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司机启动车子,往c≈y大厦驶去。
“您放心,先生那边不会知道的。”
时晚抬眸看了他一眼,孙特助顿时噤声。
“少自作聪明。”
“是。”
“祁家的收尾工作进展的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除了清理掉一部分产业之外,能被吞并的已经都处理完了。”
“那还顾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