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下来,却又不肯离开,两人就这么僵持在那。
萧霖睿叹息,语气不悦极了:“去吃饭,听到没有?”
“我胃疼。”她轻轻说。
原本离得远远的人匆忙转过身,刚想伸手,动作又不由一顿。
时晚说完那一句,就不再开口说话,沉默笼罩着两人。
他记得她犯病时浑身冷汗泠泠的样子,也知道她平时多能忍,再疼也不肯说一句,她说疼,应该是很疼吧。
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摸索过去:“药呢,去叫医生过来。”
时晚伸手,抓住他半空中的手,身体靠过去倚在他的怀里,额头蹭到他的脖子,脖颈感触到一片潮意,她是真的犯了胃病。
他搂过她,另一只手摸索着找按铃,被她出手制止。
“不要叫医生。”她抱住他的腰,往他怀里挤了挤,“叫了也没用,无非就是配点药,卧室里有药。”
“那就起来吃药,然后让人煮点温热易消化的东西吃。”他态度强硬地将她从怀里拉出来,握着她手臂的力量却克制地不轻也不重。
时晚拉着他不放:“想吃你煮的面。”
萧霖睿冷了脸色,动了动被锁住的脚踝,铁链虽然足够长,能够让他在卧室内自由活动,也不影响去卫生间,但他不认为能长到他可以下楼。
“你锁着我,我能给你变戏法?”一想到昨夜的事,他只觉气血上涌,不想理会她。
“我可以解开,但是你不可以逃走。”
“从头至尾,只有你在认为我要逃。”
“你明明就跟许子茜暗中商量好要逃走!”
“你哪句话听到我答应了?”
说着火药味又浓重了起来。
“你要真的不想走,何必把位置告诉她?”
“所以,你就要这么羞辱我?”
羞辱?她怎么会是想羞辱他?
她只知道当许子茜说要他子夜出去与她汇合,然后偷偷离开,平时的理智冷静就都被吞没,她讨厌他们之间的任何交集,说话也不行,更别提背着她一起离开。
果然沾染上了情爱,人就变得没有理智,她想过远离,是他要为了她连死都不肯放手,她冲入火海救祁景云除了情谊,也有私心,如果祁景云在她围攻云信的时候死了,要击垮他们就会受到舆论的冲击,c≈y会受到极大的负面影响。
更何况她熟悉祁家的地形,并没有特别担心自己的安危。
而这个傻子,什么也不知道竟然也跟着她冲了进去,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到了这个地步,要让她怎么放过他?
时晚赖过去,不肯从他怀里出来,仰着脸看着他冷硬的面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讨好地拉了拉他的衣服:“阿睿,别生气了,就当是我错了,好不好?”
你看,她就是道歉也是这么敷衍,可悲的是,她这么一句敷衍的撒娇,他就又忍不住心软。
“放开我。”他只有这么一个要求,“我不是你的禁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