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睿冷笑,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你把我囚在这里,是为了让我给你的祁景云让位,让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已经分开,他才是你名正言顺的爱人是吗?”
一直藏在心里的话,不敢面对的事,他终于宣之于口,却没有任何快感。
她要折辱他,打碎他所有的自尊,她把他变成了那个见不得人的存在。
“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言善道,先发制人。”时晚恶狠狠地扣住他欣长的脖子,白皙的肌肤被勒出红痕,“要我提醒你吗?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缠着我,我给过你机会,是你算尽心机也要这个婚姻,是你口口声声说可以不计较祁景云的存在,也是你告诉我只要不将人带到你面前,你绝不干涉我的私事。”
“怎么,都是哄骗我的是吗?你想要什么,哄出我的一腔真心,然后就可以得寸进尺,随心所欲?”
“我没有。”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砸在时晚的手上。
指尖下的被子几乎快被攥破,萧霖睿忍受着蚀骨的痒意,竭力压住喉间的破碎声。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泪珠滚滚落下。
是啊,都是他说的,他退让的还不够多吗?他几乎退无可退,快没有了自我,为什么她还不满意。
难道一定要打碎他浑身的傲骨,看他匍匐在地上茍延残喘她才开心吗?
时晚抹去他脸上的泪痕,声音喃昵:“求我,求我我就原谅你。”
“不,我没有错。”萧霖睿摇着头,难忍地撇开头去。
“你要逃跑也没有错吗?”
“我没有。”
他吐息急促,黑色的瞳光涣散,却始终不肯松口。
“我说了,你会求我的。”她在耳边轻轻说道。
漆黑的夜是无尽的漫长,他只能无助地被困在床上,如脱水的人鱼,银色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禁锢着主人不能逃离。
“不要,不……”痛苦的声音被吞没,身下的被单被汗水浸透了一层又一层,床上的人却始终不得解脱。
晨曦的微光浮起,大床上陷入昏睡的人影动了动,湿漉漉的睫毛轻轻颤动,意识却迟迟不能清醒。
时晚端着早餐进屋,放在床头,见他还是没有醒来,便坐在稍远的沙发上看着他出神。
萧霖睿皱了皱眉,终于从冗长的昏睡中醒来,他睁开无神的眼睛,思绪有片刻空白,但昨晚的记忆很快又涌入脑中,脚踝上冰凉的触感提醒着他发生的一切。
他慢慢坐起身,察觉到房间内响起动静,惊觉地侧身。
“放开我。”他声音沙哑冰冷,神色漠然又疲倦。
房间内没有回应,他察觉到身边的床铺有一小块陷落,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身边。
“时晚。”紧皱的眉宇加深。
“吃早餐吧。”时晚将粥端起来,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他唇边。
萧霖睿偏头,态度冰冷,拒人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