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君点头,“对,就是你采菱姐姐。那位魏家姑娘!”
于素君恍然,“啊!那姑娘确实不错……就是家世差了点,要家世能再好点,就更好了。”
唐楚君老神在在摇了摇头,“不不不,阳玄先生说了,女方家世不能过盛,否则我儿命格承受不住,会遭反噬,得不偿失。”顿了一下,她又问,“父亲,您说这亲事我该不该去提?”
老侯爷:什么话都被你们说了,我还说什么?说得好听是商量,说得不好听这就是通知我一声。
时婉晴听到这,就有别的想法了。
她儿子必中会元,就算成不了状元郎,也肯定是榜眼探花。光这一点上,风头就盖过了时云起。
如果时云起娶个低门小户的姑娘做正妻,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
但她儿子可不同,到时娶个勋贵的嫡女,甚至尚公主做个驸马也不是不能想。这又高出时云起一头。
啧!看唐楚君那脸面往哪里搁!
想到这里,时婉晴便道,“若是那姑娘人品信得过,又跟夏儿熟识,知根知底儿的,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就不知起儿自己愿不愿意?”
唐楚君也不管大姑姐打的什么主意,反正帮忙就行,顿时看人家顺眼了几分,“起儿跟魏姑娘也是见过的。我早上问他了,他说一切听母亲安排……那我就准备安排去了。毕竟七月初七出生的姑娘,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别人。可不能错过这桩天作之合。”
时婉晴心里暗爽,“是啊,天作之合,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
唐楚君这就喜滋滋告退了,准备找京城的金牌官媒上魏家提亲去。
于素君一瞧,也连连说不敢再扰了父亲清净,追着唐楚君跑了。
时婉晴只得带着儿女们跟着告退,忙着搬院子去。
老侯爷这一早上约好的听曲时间就这么没了。清闲下来,想着孙儿们又是成亲,又是科举,不由得喜上眉梢,忍不住摇头晃脑哼哼几句。
福伯叫人来撤下那几杯残茶,又替老侯爷换了杯热茶,“侯爷,咱们侯府真是欣欣向荣。”
老侯爷点点头,“所以啊,族老们说得对。一个家里,当家主母选得不好,整棵树都要长歪。”
“老奴瞧着,世子夫人是个聪明的,看起来也立得住。”福伯朝火盆里添了炭,笑着道。
老侯爷抚了一把胡子,“她倒是聪明,坏人都让本侯来做。嗯哼!”
福伯道,“真闹起来,世子夫人和二夫人一联手,大姑奶奶肯定不是对手。”
“这才是于氏和唐氏聪明的地方,一旦两人联手压下了婉晴,侯府的风评定会影响到起儿的会试和亲事。”老侯爷靠在躺椅上摇啊摇,十分享受,“做坏人就做坏人吧。婉晴也着实不像话,便宜都占到娘家来了。她母亲就是这么教她的规矩!所以还是那句话,当家主母选得不好,整棵树都要长歪啊!本侯悔哦!”
当日,侯府和魏家议亲顺利,几乎没有什么争论就把亲事定下来了。
之所以这么顺利,是因为魏采菱昨夜回家后就已经做了铺垫,直从很早以前的“齐允石”公子,讲到了现在的“时云起”公子。
总之魏忠实夫妻俩从没见过女儿的眼睛那么灼灼生辉。生动,娇羞,都不足以形容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