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哦,稚名同学,今晚吃炸天罗妇,可以吗?”
是乙骨忧太。
又是他。
凛凛现在看到这张脸就来气,但又有点儿莫名的恐慌。现在处境不同,做人就要能屈能伸,总之……目前先跟他搞好关系再说。
所以凛凛努力扬起一抹算是灿烂的微笑,试图热情地回应,“欢…欢迎回来,乙骨同学。”
“……”
却不想,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乙骨忧太脸上的笑意就逐渐减淡,直至最后,他已经面无表情,没什么神采的眼睛里一片死寂,他沉沉说,“稚名同学不该喊我忧太吗?”
艹,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是吗……”凛凛赶忙改口,“那,忧太?”
“……”乙骨忧太沉默着,好一会儿,才又忽然开口,声音有些轻,目光也往一侧飘了一点,好像害羞似的,“这段时间……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很不错呀。”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凛凛不明所以地挠着脑袋,先附和再说。
乙骨忧太又顿了一下,声音似乎更轻了,他又问,“跟狗卷同学相比呢?你更喜欢跟他相处,还是跟我?”
“当然是……”凛凛几乎要脱口而出那个答案,但很快她就压下去了,吞一下口水,小心翼翼试探,“跟你?”
乙骨忧太的第三个问句紧随其后,“是因为我是先来的,对吗?”
“对……?”
“先来的,就是要更重要。”他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凛凛,带着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对吧?”
“是、是吧。”这似乎是个很关键的问题。
“……”
乙骨忧太垂下脸,额发挡住了,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没什么变化,又问:“是吗?”
完全摸不清他说话的意图了。
“…是呀。”凛凛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捏一捏手心,又扯一扯衣角,最后挠一下自己的脸颊。就在她心里狂骂神经病的时候,乙骨忧太忽然眯起眼睛再次朝她笑起来:
“哈哈。”
非常、清脆的少年笑声。
在闷沉的室内响了一下。
他说:
“【你要一直跟我做朋友。】”
艹!!!
你果然是神经病吧!
等凛凛再次清醒过来,还是那个漆黑的环境,伸手不见五指,不知道是几点钟了,但根据她上次醒来的情况来看。虽然储物间里是密封没有窗户的空间,但白天的时候,还是要比深夜亮不少的。
所以,现在应该是晚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