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忧太十分满足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心情更好了,“我买了红豆面包,还有生奶油口味。可以当明天的早餐。”
“真的吗?好开心!我可是超级喜欢吃生奶油口味的面包的,当然!最喜欢的还是红豆口味的,生奶油都要给红豆口味让步,在我心里只能排在第二名。”她的语调十分开心,但眼睛却是涣散状态。
她现在所说的所有话所做的所有行为,都受他操控。他可以听见任意的来自于她口中的他想要听见的话。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满是挠抓痕迹、伤口结痂后散发着浓郁的皮肉糜烂味的手,在衣角上蹭了蹭。确保不会有血没有干涸,不会把东西弄脏。才将手伸进口袋,把那个有两个粉色爱心并排的发卡拿出来,戴在凛凛的头发上,“这是今天的礼物。”
她抬手摸了摸,十分开心地在笑:“好喜欢!怎么样,是不是很配我今天的发型。”
储物间里没有窗户,也没有灯。
很黑。
只有他放在床角的时不时因推送的消息而亮一下的手机亮光,却也足够将少女头发上的爱心发饰照得熠熠生辉。由发饰上的光芒蔓延,直至她整个人都恍若在发光,她的笑在发光,她的头发丝在发光,她的一切都在发光。
看起来是那么的耀眼。
一如既往,从未改变的想法,便是她跟他绝对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
“…稚名同学,你会讨厌我吗?我们应该可以一直是朋友吧?”他嗓音轻轻的、带着不确定的问。
这种问题他每天都在问,但每次问,都始终一贯的很忐忑。
“当然不会讨厌你啦,我们肯定一直都是朋友。”她斩钉截铁地回答,依旧在笑。
乙骨忧太也笑起来,刚才还因忧心忡忡而阴暗丧气的脸上冒起和熙温和的笑容:“嗯!”
这样就很好。
这样就很好……
既然说了不会离开,说了最想要说话的人只有他一个,说了不觉得他恶心,说了要一起把垃圾桶埋了变成共同体成为共犯,那就要说到做到。
至于其他的……
只要能继续跟他做朋友,不管是什么方法都无所谓了。
……
“今天做任务的时候去晚了,没有把那个人救下来。”
“他妈妈哭得好伤心。”
“他跟家里的关系一定很好。”
“本来不想去关注的,但他妈妈一直在哭,说他很优秀,经常考年级第一,是个好学生。为什么会遇到这些事,好不公平。我也觉得很可惜,人缘好的人,活着应该很轻松,能这么轻松的活着,明明那么幸运……”
“之后还碰到了一只野猫。”
“白色的,很小。”
“大概只有三个月大吧……它看起来好瘦,应该没怎么吃饭。我就喂了它吃猫条。说起来我好像很不受小动物的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