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夏:“你每天都是这个作息吗?”
时云谏:“特殊情况除外。”
越夏:“嗯……”
时云谏看越夏的脸色越来越微妙,微微偏头:“怎么了。”
越夏:“不妙啊……”
“不妙?”时云谏问:“有什么问题吗?”
“很大的问题。”越夏深思熟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但不是你有问题,是我有问题。”
这个作息实在太健康太精准了,跟她这个熬夜能熬到两三点然后睡觉睡到十二点半的人比起来,甚至可以说是有时差了。
还是中国和美国的那种时差。
时云谏对此感到担忧:“你不要那么晚睡,对身体不好。”
“问题在于。”越夏认真道:“那我们睡觉的时间老是对不上,以后要怎么一起住?”
她是真心在思考这个问题的。
时云谏看上去以后是会住到越家里来的,他新搬的房子里面几乎没什么个人生活用品——或许是他本来对生活品质也没有特别大的舒适要求,但越夏有时也会去他那里待着,所以就出现了一个很诡异的状况,那就是时云谏自己的屋子里没什么自己的东西,全都是越夏的东西。
越夏之前担心自己大晚上剪视频或者直播有可能吵到家人,还把自己的设备也挪过去了一部分。
越夏正思考着呢,一回神,发现面前又出现了番茄大头进阶版:“……”
“喂。”越夏道:“你想什么呢。”
时云谏面红耳赤地否认道:“我没有想。”
“骗谁。你绝对就是想了。”越夏还不知道他,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语重心长道:“虽然我刚才说的只是单纯的睡觉,但这种事情迟早要做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千万不要太担心了。”
担心则乱,这种预防针还是要先打一下的。
她一年能看到好多起新婚夫妇大晚上被送到医院去的新闻,心有戚戚。
时云谏羞得快把脸埋进脖子里去了,“……嗯。”
越夏的关注点倒不是在于这个。
她一向睡姿很差,在自己的大床上面醒来头和脚都能对调位置,唯一的优点就是不磨牙不打呼噜,不知道时云谏怎么样了。
万一时云谏打呼噜……算了她也想不到时云谏打呼噜会是什么样子,她比较担心的是对方睡到一半会被自己一个扫堂腿踹出十米——
总之,还是需要磨合啊。
“刚刚说到哪来着?”越夏突然回神,“我们的作息差很大?”
“嗯。”时云谏正经道:“我会督促你改掉的。”
熬夜伤身,还容易内分泌失调,他每次看越夏第二天都哈欠连天,恶性循环,这种事情他还是比较坚持的。